大雪人,然後她就在雪人的周圍擺放上二少從別處挪來的花草。

對於容琦來講,這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容琦讓人做了皮影,在安靜的夜晚,她拉著二少和她一起講美麗女子遇郎君的故事,講到酣處,二少編的草螞蚱會忽然跳到容琦身上,容琦不禁嚇一跳,她手中的美人便跌進了郎君的懷抱。

瑾秀看戲卻不明所以,直道那女子太過膽大。

呂清入戲三分,說:“這是因為愛慕之心指引。”

從此以後,呂清在瑾秀的心中便成了一個花言巧語的登徒浪子。

兩個人常在皮影之前爭辯,這時之前擺動皮影演戲的容琦,便坐在二少懷裡,也變成了看戲的人。

可好景不長,容琦身上的紅斑用普通的針灸和草藥已經不能控制。

蘇醫不留情面地告訴她,她的病就看熬不熬得過這個秋天。

容琦側頭看向院子裡新挪種的幾株冬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看到它們嬌豔地盛開。

蘇醫拔出容琦身上的銀針,皺眉想了想,“我還有最後一套治療方法,只是有一些風險,如果你願意,我就試一試,不願意…… ”

容琦挑起眉毛,“我願意。”只要能讓病情好轉,她還有什麼不能試的。

蘇醫點點頭,“那你要做好準備,將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怨我。”

容琦已經習慣了蘇醫冷冰冰的面容,心裡也對這個絕色女子十分敬佩。她曾想過,若是蘇醫和二少站在一起,那一定是萬分般配,只可惜她是一個醋意很大的人,光是想想,心裡就十分不舒服。

“在想什麼?”二少坐下來,習慣性地伸出手來為容琦揉腳。

容琦得病之後,手腳就會異常冰冷,現在被二少照顧著,她倒已經感覺不到這樣的痛苦了。

以前容琦總會避諱二少在別人面前對她有這樣的舉動,畢竟二少和普通人不同,他手底下有許許多多尊敬他的手下,若是被人看到他這般…… 可是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二少不論在什麼場合,都會將她的鞋子脫下來,然後把她冰冷的腳放進懷裡。

容琦側頭看著他,此時此刻她才明白,為什麼子楣會那麼瘋狂地愛著二少,只要遇到了他,就會發現在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更值得去愛的人。

“在想什麼?”他又問了一遍。

她便毫不避諱,“在想你。”容琦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樣肉麻,她實在喜歡看他眼睛一彎,微笑的樣子:眼角細微的皺紋像花朵的紋理一般,妖燒美麗。

容琦眨眨眼睛,“想你如果不是遇見了我,現在大概已經子女成群。”

二少輕輕地嘆口氣,“此時良心發現還不算晚,就要看看你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什麼機會?〃

二少挽起容琦的手,“和你生兒育女的機會。”

容琦也嘆了口氣,“可惜老天不給我們機會。”她因為病情,天葵已經不來許久,如今性命都難保,又何談……

二少眨眨眼睛,清澈的眼底浮起一絲溫柔和誘惑,“那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容琦挑起眉毛,“那好吧,過了這個秋天,我就嫁給你。”如果那時她還活著,她就要與他牽手偕老。

二少的眼角一顫,眼眸中綻開了琉璃般的花朵,他的笑容是如此美麗,不禁讓人看得入迷。他伸手將容琦抱在懷裡,“要知道求婚這麼容易,那我之前就應跟你定下鴛盟。”

容琦靠在他的臂彎中笑了起來,“早知道這麼容易,你是不是早就和別人私訂終身了?二少風流惆鏡,紅顏知己一定不少,說不定和人花前月下的時候情不自禁……”

“我哪裡是那麼隨便的人?”

容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