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薛書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俞伯牙高喊一句,抑揚頓挫,宛若戲詞兒,意思很明顯,提醒自己帶來的這幫人薛向的身份,千萬別在出岔子了。

薛向冷道:“遠迎就不必了,只是不知道你俞鄉長策馬揚鞭,疾馳快奔,莫不是得了信兒,趕來歡送我的。”

俞伯牙肥臉一紅,躬身道:“薛書記剛來,怎麼就走了呢,鄉里的同志們若是知道薛書記過鄉政府家門而不入,只怕會怪我這個鄉長沒能耐啊,還請薛書記移駕鄉政府才好,給同志們講幾句,也振奮下大夥兒的精神,鼓舞下同志們計程車氣嘛,前次鍾縣長來,可很是和同志們親近了幾天的。”

俞伯牙倒也頗有幾分手腕,一番說的軟中帶硬。

細說來,俞某人還真不怎麼怵薛向,畢竟他堂兄現下是蕭山縣一把,二把手鍾伯韜似乎對他也頗為賞識,而且,俞某人到底不是縣直機關的幹部,對蕭山縣的政局看得不甚清楚,真以為現下蕭山縣是俞定中秉政。

更何況,今次石牌鄉的人販大案爆發,他俞伯牙在其中牽扯極深,是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薛向把人帶出石牌鄉。

“講話就不必了,下次有的是機會和同志們親近!”說完,薛向大手一揮,喊道,“出發!”

圍堵在車隊前方的青壯們這會兒也知道薛向的身份了,畢竟滿蕭山縣又名號姓薛的縣領導,就那“薛裕祿”一位,自然就立時散出條道兒來。

要說現下薛向在普通蕭山縣百姓中的名氣已然極響,不提前次,幫全縣百姓免了那個特別教育經費一事,單是五金廠最近的動靜兒,就大的傳遍全縣。什麼時候,都少不了民間政治家,經濟家,五金廠的紅火,落在他們眼裡,自然是熱烈話題,七一討論,八一討論,訊息自然傳得舉縣皆知。更有訊息靈通之輩,知道蕭山縣戴了幾十年的貧困縣帽子,似乎也在今天掙脫。即使,訊息再閉塞之輩,也知道五金廠那張百萬存摺的傳說。

這一切是怎麼來的,誰都知道,是薛裕祿折騰出來的。

是以,薛向此時在蕭山縣下層百姓中,說句“名望如天”一點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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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逼他開戰

“薛書記不去縣府也行,還請把我們石牌鄉請的客人放了!”俞伯牙上前一步,就擋住了薛向的去路。

“抓起來!”

薛向卻是不打算和俞伯牙廢話,第二次在石牌鄉吐出這仨字兒了。

“啥玩意兒?”俞伯牙似乎沒聽清楚,伸手要去掏耳朵,哪知道手剛伸出來,便被黃志一把攥住,擰在了背後。

俞伯牙竟被薛向一聲令下,給拿下了,滿場皆驚!

“薛向,你要幹什麼,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我是一鄉之長,不是你說抓就抓的,就是抓我,也輪不到你,自有紀委,你這是違反組織程式,我要到上面告你!”

俞伯牙扯著嗓子就吼開了,反正薛向已經撕破臉了,他俞某人自然無須再顧慮,因為顧慮也無用!

薛向看也不看他,冷道:“告不告的隨你,現在懷疑你與販賣人口案有關,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這話倒似警察局長的口吻,而不是縣委副書記該說的,不過這會兒,薛向壓根兒就不想跟俞伯牙講道理,先不提他已然定死了姓俞的跟這起大案脫不了關係,單憑他姓俞這點兒,就夠薛向收拾他的了,當然,薛老三決計不會狹隘到因姓論罪,實乃是他現在處理俞伯牙,與曹操砍掉監糧官“借爾頭顱一用”的目的,可謂異曲同工。

現下,蕭山縣的局勢為何處在詭異的平靜之下,還不是俞、薛之爭引而不發引起的。為何引而不發?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