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讓無邪有種時光倒退的錯覺。

無邪忍不住抿出一抹淺笑,很快,這抹淺笑又加深:“你什麼時候來的?”

凌越卻沒有繼續和他閒聊的意思,瞥了一眼窗前還在散發著煙霧的香菸,起身毫不猶豫地從另一扇窗戶又翻了出去。

空氣裡只留下一句話:“你坐在山上傻乎乎吹冷風的時候。”

無邪反應過來。

大概因為她衣服的顏色,在她進山時,自己都沒看到。

也可能她走的別處。

畢竟看她穿著春秋的衣裳,還行動自如,可見內功的妙用,還有不少。

不可以常理推之。

想到凌越對煙的嫌棄,無邪倒了茶水,把煙滅了。

怕房間裡殘留著味道,又將前後兩扇一大一小的窗戶都開啟透風。

化雪時的空氣冷得不像話,只幾分鐘,就讓他房間裡的暖氣徹底沒了。

隔壁房間的蘇南聽到這邊的動靜,皺眉疑惑,似是想到什麼,摸索著走到門口,提高了聲音喊無邪:“你在幹什麼?是在開窗戶嗎?”

雖然她喜歡和無邪一起在這裡生活,為此甚至不惜再次讓自己患上雪盲。

但蘇南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絕對不能讓無邪脫離她的掌控。

無邪心情不錯,隨口道:“沒什麼,就是想做一次大掃除!”

蘇南無語:“這麼冷的天,你腦子沒毛病吧?”

無邪笑了笑,依舊興致盎然。

他還真就是把自己房間來了次大掃除,又是把棉被皮毛抱出來敲敲打打,又是找師父換新的被褥。

他幹得起勁,蘇南看得都無聊了,乾脆懶得理他,自己又摸索著回了房間休息。

不過聽著他在外面進進出出拍拍打打的動靜,蘇南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洩出幾分笑意。

自覺收拾好了房間,無邪就去屋前屋後到處溜達了。

想找著人,讓凌越回他房間裡稍微休息一下。

從山外一路進山,即便有內功傍身,指定也累著了。

再不濟,太陽都要落山了,也該吃晚飯了。

最後無邪是在一個院子裡找到凌越的,那時候她正站在一個石像前,雙手環胸,仰頭看著石像思索著什麼。

聽見他的腳步聲,凌越沒有回頭就叫了他的名字:“無邪,這就是你的朋友,張麒麟?”

因為石像而想起小哥,於是心裡生出些悵然的無邪,在發現她竟對自己的腳步聲如此熟悉,那點悵然也化作了輕鬆愉悅。

他快步走了過去,也站在她旁邊抬頭看石像,嘴角勾起的笑就沒落下去過。

以前看石像,無邪總是心情不太好。

為小哥曾經遭遇的苦難,為他作為末代族長不得不揹負的責任,也為他們所有人無可奈何的命運。

現在再看,他卻變了種心態:“是啊,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該出來了,到時候我和胖子一塊兒去接他。”

不管曾經如何,很快一切都要結束了。

他們的曾經,崎嶇坎坷,但他們的未來,必然喜樂平安。

看著落淚的石像,無邪內心充滿了即將接小哥回家團聚的期待。

凌越扭頭看他:“看起來,你已經計劃好了以後的生活。”

無邪收回視線回頭看她,眼裡閃爍著光:“算不上計劃,真正平凡的生活,又怎麼需要計劃呢?只是想著,等接到小哥,要是他還記得我們,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如果他忘了我們,也沒關係,我,胖子,我們鐵三角就重出江湖,再度起航,帶著他再走一遍曾經那些路。”

他其實想問她,她的將來會是怎樣的。如果找到回家的路了,回家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