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室啊!

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

一說,好不容易從那堆破書裡扒拉出來的人,準得又鑽回去出不來了!

那堆書,都要被他的眼淚泡爛了。

王胖子嘴上說:“你想什麼呢?我不是想著,你丫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嘛。你看你念叨的那些詩,多酸啊!再用你那什麼瘦金體寫出來往牆上一掛,嘿!咱農家樂也是世外桃源,清幽雅居了!”

無邪覺得寫字還行,便讓王胖子把這條記在備忘錄裡。

然後繼續討論“招牌臉”這個問題。

其實也沒什麼討論的。

除了無邪,剩下的不就小哥嘛。

兩人對視一眼,嘿嘿一笑,達成默契後,就繼續討論招牌菜的事。

就在二人說到要把小哥喜歡吃的白切雞當招牌菜,也好跟“招牌臉”聯動的時候,鍛鍊完的小哥從外面回來了。

渾身冒著熱氣,頭髮濡溼,套頭衫也脫了拿在手裡,身上的麒麟紋很顯眼。

看起來今天的鍛鍊加強度了?

無邪和王胖子默契地閉了嘴,畢竟他們倆剛才好像確實幹了點見不得小哥的事。

小哥也抬頭看看他們,瞥見無邪的時候,他視線閃躲了一下,抿了抿唇,收回視線,低頭進屋。

等人走了,王胖子才納悶兒道:“天真,你有沒有感覺,小哥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無邪想了想,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你是做賊心虛了吧?”

王胖子“嘿”了一聲,推了他一把,“我說正經的,就今天午睡過後,小哥就有點不對勁了。”

無邪還是搖頭。

王胖子就說他變了,變得不像以前那樣滿心滿眼都是小哥了。

無邪無語,提腳擦了擦,穿上拖鞋就把擦腳布往王胖子臉上丟。

王胖子一怒,光著腳丫端著洗腳水就追著無邪要潑他。

站在房間裡窗戶邊,看著兩人在院子裡打打鬧鬧,張麒麟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背靠著牆壁,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出神。

想了一下午,他還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做那樣的夢。

明明凌越是無邪喜歡的人,明明他只是在青銅門前短暫的與對方擦肩而過。

連話都沒說過。

他卻揹著無邪,偷偷做了那種夢。

當時在夢裡,迷迷糊糊,意識不清,除了震驚於自己居然會夢到凌越,其實並沒有太深的感觸。

可是等夢醒後,某些細節就不斷湧現。

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穩穩抱著他的雙手,與他大半張臉契合緊貼的脖頸處細膩溫軟的肌膚,清淺幽香的吐息,還有幾乎被他半個胸膛壓塌的起伏綿軟……

張麒麟不由抬起自己的左手。

那時候他這隻手被壓在她身前,挪動間,彷彿貼上了她腹部。

肌膚相貼的觸感,彷彿現在還能感受到。

張麒麟閉了閉眼,心中滿是羞愧和自我譴責。

她穿的衣服是很普通的白色t恤衫,正是那天在青銅門前看見的穿著。

t恤衫並不會露出腰腹。

所以果然是他在夢裡對她的臆想。

從未想過,他居然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