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滿等人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便紛紛告辭離去。

其實,大家都很累。無論是參戰的典滿王買,還是前去陳留請求救兵的許儀,基本上都沒有休息過。只不過曹朋一直沒有甦醒,也使得眾人憂心忡忡,無法休息,一直堅持到現在。

如今,曹朋醒了!

大家懸在嗓子眼裡的心,也隨之落了下去。

這一放鬆,隨即就是睏意湧來。典滿許儀說話的時候,就不停打哈欠,打得曹朋也一個勁兒犯困。

“虎頭哥,你也去歇著吧!”

“我再陪你一會兒。”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沒什麼大礙。你和五哥都是一夜沒睡,別在撐著了!我想,咱們很快就會動身,你們趕快養好精神。你們早一些養好精神,咱們早一點啟程。”

王買又堅持了一會兒,最終實在是熬不住,只好回去歇息。

不過鄧範沒有走,在房間裡陪著曹朋。

“五哥……”

不等曹朋開口,鄧範就阻止了他。

“阿福,你們出生入死的,還受了傷。我卻留在這邊,寸功未立。我知道,我武藝不到家,沒有大用處。可在這裡照看你一下,還是可以的……你若再囉唆,就是不把我當作兄弟。”

“好吧好吧,那我不催你。”

鄧範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曹朋也不好再趕他。

這時候,鄧稷帶著醫生給曹朋把脈。這醫生還是前天晚上胡華拉過來的醫生,一直就留在高陽亭亭驛。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亭驛裡守衛森嚴,並且不斷有官軍進出,這醫生也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不過,他沒有去問。有時候,糊塗一點。才是聰明的做法。

給曹朋號了脈,醫生又吩咐一番,開了一張方子。

其實,說他醫術很高明?

未免有些過譽……高陽亭這種小地方。也不可能有什麼醫術高明的郎中。只不過是診治一些普通的病症,似曹朋這種內傷,還真不是他能解決。故而開得方子,也是補氣養身的方子。

曹朋清楚自己的傷勢!

主要還是被雷緒那一腳,傷了內腑。

這種傷勢,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治好,補氣養身,倒也算是對症下藥。

剩下的,就是自身的調養。曹朋估摸了一下,雷緒這一腳。他至少也要半個月才能恢復。

不過,也沒什麼事情,曹朋也不著急。

和鄧範閒聊一陣,曹朋從枕頭旁邊拿起匣子,輕輕開啟。

“嘶……”

曹朋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怪不得這匣子沉甸甸的,裡面擺放著十鎰馬蹄金。

除此之外,還有一副白絹,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字型,寫信的人應該有一定的學識和修養。字是當下極為流行的飛白書!這飛白書,是一種很特殊的書法,起源於東漢末年的學者名士。蔡邕。

相傳東漢靈帝時,修飾鴻都門的匠人用刷白粉的掃帚寫字,被蔡邕看到,便創出了飛白書。

這種書法,筆畫中絲絲露白,好像枯筆所寫。給人以飛動之感。

所以,書法一出現,便為許多人所推崇。包括鄧稷對這種飛白書也很欣賞,時時在家練習。

曹朋的書法很普通,不過因為見鄧稷練過。故而印象深刻。

能寫出如此出色的飛白書,這寫書人恐怕也非等閒之輩……

“阿福,上面寫的什麼?”

鄧稷在一旁問道。

曹朋認真看完,把白絹遞給了鄧稷。

信是一個名叫‘成’的人所書,但是並沒有留下姓氏。

他邀請雷緒做一番大事業,並且可以保證,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