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等人的安全。如果雷緒願意,可以派人到盱眙和他聯絡。並且還說,他會在盱眙留下人,等候雷緒的到來。此外,還留了一個聯絡方式,說是盱眙有一座雲山米行,雷緒只要派人過去,言持金求糧,米行裡就會有人接待。

總體而言,這就是一封招攬信。

內容寫的是神神秘秘,留下的資訊並不算太多。

除了知道寫信的人是一個名叫‘成’的人外,就是盱眙的雲山米行作為線索。

盱眙,也是廣陵郡治下的一座縣城。

不是說,是薛州招攬雷緒嗎?為何又出來了一個‘成’。

鄧稷看完之後,問曹朋道:“阿福,你有何計?”

“我?”曹朋搖搖頭,“一腦袋的糨糊,現在還真不是太明白。薛州的事情尚不太清楚,如今又蹦出來這麼一個‘成’,我是真有些糊塗了。姐夫,你說會不會這個‘成’,就是薛州的靠山呢?”

鄧稷想了想,苦笑道:“我也說不清楚。”

“那……咱們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也好!”

身不在海西,也不清楚海西的狀況,所有的一切,都是憑空猜想。

無論是曹朋還是鄧稷,此刻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更不用說,做出一個詳細的計劃來……

“對了,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你說呢?”

“夏侯將軍肯定要過來,到時候少不得又要多一番周旋。”

“我覺得,這件事最好別太張揚了。”

“為什麼?”

“雷緒這件事,原本就是一個偶然。若弄的太張揚了,咱們這一路東去,少不得會有麻煩。

雷緒是薛州極力招攬的物件,卻死在你我手裡。

如果傳出去,只怕會令薛州警覺,甚至不等咱們在海西站穩腳跟,便動手除掉咱們。咱們現在,並不需要這個名聲,說不定會弄巧成拙。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是悄悄的去,悄悄做事……而且,夏侯將軍也未必願意張揚。畢竟陳留郡是他的治下,出這麼一樁子事,臉面無光啊。”

鄧稷想了想。覺得曹朋說的也很在理。

於是他點點頭,把白絹和馬蹄金放好,交給曹朋保管。

“既然如此,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和濮陽先生,再商議一番。”

曹朋點了點頭,有些疲乏的靠在榻上。

鄧稷走之後,他閉上眼睛,思索著白絹上的內容。

雷緒-薛州-陳登……

這原本是一條非常清晰的脈絡,突然間因為這個‘成’的出現,而變得混亂起來。還有,小五早先曾說,雷成還提起過一個‘魯美’。這魯美又是誰?和薛州、陳登又有什麼關係?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在曹朋腦海中不斷浮現。漸漸糾纏在一起,越發的混亂起來。

盱眙!

曹朋睜開眼睛。

海西—盱眙?

這二者間,又有什麼聯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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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夏侯淵派人過來,說是要在雍丘宴請鄧稷等人。

而鄧稷在聽從了曹朋的勸說。又和濮陽闓商議了一番之後,已準備動身,前往海西縣。

夏侯淵的請柬送到,讓鄧稷有些為難。

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想參加什麼酒宴。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夏侯淵。

按道理,夏侯淵宴請他一個小小的海西令。給足了他面子。但如果他一旦出席酒宴,勢必會造成諸多麻煩。

去,還是不去?

鄧稷感到有些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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