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張飛也能擇豆角(第1/3頁)
章節報錯
於天不厭其煩的追了上去,露出一臉諂媚,為難又可憐巴巴的表情,向師母死纏爛打。
他不敢針鋒相對理直氣壯的直接說自己不要去,又要盡其可能得避開師母如針刺一樣的怒目而視和由此滋生筍長的厭惡,還要一針見血的直接讓師母鬆手,這樣精確到夸克的細微拿捏,要是於天當過太監總管,或者成功舔上過一位高官的屁股,那他的經驗之談或許還能夠有點收成。
可惜的是,於天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於是在他的幾次出口挽求被師母瞪回去後,他變成了旁敲側擊的支支吾吾,雖有些明顯的偃旗息鼓之勢,但依舊不肯鬆口。
剛開始面對於天的軟磨硬泡,師母還會像趕蒼蠅那樣揮一揮手的敷衍,來上一個冷眼或者說上一句冰語。
到後來面對於天的支支吾吾,師母索性懶得搭理,似乎知道了於天這一頭犟驢除了喊一嗓子裝腔作勢外,連撂蹄子都不會,那就任由於天在那裡哼哼唧唧吧。
所以師母帶著得勝的意氣風發,甚是悠然的帶著香雪穿街走巷,從這個攤位挪到那個攤位,從這個地攤奔到那個商販,和香雪講解著看到的種種事物。
香雪面對師母如此的強勢,剛開始是很牴觸的,要不是於天在邊上給她賣力的使眼色的叮囑,她恐怕早就爆發,也正是因為這,她在心底又狠狠地忌恨了於天一番。
所以面對師母的碎語連珠,她心不在焉的近乎麻不不仁的充耳不聞,師母說了什麼她一句都沒有聽,只是給於天打著眉眼,讓他儘快想辦法結束這種折磨。
於天的救濟無濟於事,師母的嘴皮子還在上下打架,香雪有種被架在火上持續煎烤的難耐,師母將火苗燒的越來越旺,於天還時不時的翻動一番,無疑這是在挑戰香雪忍耐的極限。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向著不可避免不可挽回的深淵逼近,只要香雪稍一動彈,整個火山就會爆發。
但架子上的肉都烤的冒煙了,火山也沒有爆發。
將溫度降低的,並不是香雪的心胸寬廣,她從師母的嘮叨中,過濾掉繁瑣的話語,提煉出了一種讓她感動的東西,熱情。
從師母的話語,對她說話的親切,拉扯著她的手的溫暖,和她結伴而行的親暱,一點點的拉近和情感的磨合升溫,在逐漸消解著香雪的牴觸和冷漠,讓香雪這座隨時憋屈的火山的溫度,降低了下來。
當然起到助攻作用的,就是看到於天吃癟後的得意,尤其於天在師母面前那種低三下四,垂頭喪氣,委曲求全的狼狽,讓香雪也跟著炫耀嘚瑟起來。
這種微妙的變化起始於香雪的內心深處,短時間的相處並不能夠讓香雪適應的表現出來,所以表面上看香雪依舊冷淡,師母依舊熱情,於天依舊苦悶,但於天不知道的是,到這裡,他可以完全放心,香雪的炮仗並不會響起,可香雪並不會告訴他,反而正樂於從師母對於天的打壓下獲取精神的享樂。
“師傅,將這些稱一下,還有這把豆角。”
走到一個攤位前,師母熟練的翻撿一陣,最終將一把把的蔬菜放在商販的面前,客氣的說道。
“好嘞,您稍等。”
商販熱情的一一拿過蔬菜,將它們稱好後,放在了師母挎著的籃子裡。
蔬菜還沒有全稱完,師母就拉著香雪轉身離開,回頭丟給於天一句:“於天,結賬。”
“啊?”
於天一愣,這一句回應並不是他不願意,而是直接被搞蒙了,是一種不可置信的感嘆。
可聽到師母這裡,就是他不情願,不由的回頭冷不丁的瞪了他一眼:
“怎麼,捨不得花錢了?回去讓你師父報銷,就說是請師母吃飯了。”
師母冷冷的丟下這句,拉著香雪,頭也不回的奔向下一個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