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呆滯中,於天看到香雪回頭,衝他露出一個炫耀的鬼臉,雖然依舊氣悶不已,但到看到香雪能有這種心態,他對擔心的事已經無需用心。

“客官您好,一共十五板。”賣菜師傅微微頷首,笑臉相迎的說道。

相較於用這些錢來換回一個放心,於天還是很樂意的,所以他大方的交了錢,看著香雪的背影,不由欣慰的搖了搖頭。

只是於天看到商販遞來的盛滿蔬菜的籃子,上面蓋著一塊顯眼的紅布,心中微微一漾,轉了個彎,便將其大方的拿起來,追向師母她們的步伐。

於天的微微一漾是有據可循的,像他這種血氣方剛的少年,心性不成熟的他們總是很在意世俗的眼光,對所有的事情都有種近乎苛刻的單一標準,就比如說穿戴著如此醒目紅布的籃子,不可能出現在一名男子手中。

這種東西並沒有標準,依靠世俗的習慣和倫理的禁忌,也沒有對其責難的依據,更多的是之於個人迂腐又頑固的偏見之上的狹隘道德的自大和無知,讓有些人對本應該平常的事,過於的刁難和無理,說白了就是無腦的傻逼。

而這種無腦的傻逼,在對異己的排除和獲得社會認同的共性以及道德規矩所帶有的泯滅人性情理的死板和苛刻的美好社會,即便它負有幾千年所謂的優良文化的包容,依舊不能夠制止這種傻逼像蛆蟲一樣的泛濫和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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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於天在魂極世界自我追尋了一段,脫離了那個美好的腐臭的土壤,不然他提著穿戴著紅布頭的籃子,不會這般的輕快自如。

又跟著她們閒逛了幾個攤位,還是一樣的情節,師母囉嗦,香雪冷淡,於天心情舒暢的買單。

直到街巷上奔走的人群的影子在地上被拉扯的老長,日頭現出偏西的冷淡時,師母才拉著香雪,帶著搬著沉甸甸貨物的於天,拐進了一條小巷。

圍繞著深巷七轉八折,最終師母停在了一座房門之前,師母熟練的將笨拙的門鎖開啟,輕輕一推,厚重又陳舊的木門,被師母開啟。

“來,進來吧。”

師母大方的招呼香雪和於天進門,房子是不成體統的四合院。

朝南的一間屋子是堂屋,由於師父大部分時間都在劍閣,平時只住著師母一人。東邊的屋子是倉房,其中隔出一小間放了張床,是之前他們兒子的住所,由於已經成家被分了出去,所以現在空著。

南邊的屋子是燒火做飯的灶臺,西邊沒有房屋,只是簡易的搭了一個棚子,其中有堆放的柴火,有放著小推車和其他工具的棚子,雖然顯得小而擁擠,但被一雙勤勞的手收拾的井井有條,一絲不苟。

“好了,雪兒,你先坐會,我簡單的收拾一下,”師母一邊繫著腰間的圍裙,一邊對香雪慈祥一笑,隨即回過頭來,對已經屁股落座的於天,自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於天,別閒著,先去水井裡打桶水來。”

於天剛坐下打錘著自己酸脹的雙腿,只是陪著她們閒逛了一會,誰想到竟然比自己扎馬步的打樁還要累,剛想著終於輕鬆的藥休息一下,結果又被師母叫住。

你看看,對待自己的叫罵和怒吼,再看看對待香雪那輕聲細語的體貼和溫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天理何在呀。

“哦好。”於天死氣沉沉的回應著,身子還在拖拖拉拉的不情願,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看你那模樣。”師母將石墩上的水桶丟給於天,於天晃晃悠悠的接過,向著院子中央的轆轤走去。

一陣叮叮噹噹的打完水,於天將桶剛放到石墩上,只見師母將豆角從籃子裡拿出來,放在一個菜盆中,於天見狀就要閃躲,卻還是被師母喊叫住:“於天,將這些豆角順帶著淘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