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老師們,”北凜衝著坐在桌前的於天禮貌的點頭,轉身對著躺在半空中的子陽優雅的頷首,又對著周圍的空氣,高昂的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同志們,朋友們。

接下來,有請著名的講師,學者,教授,曾榮獲國家先進教師,在國內高等期刊上發表過上百篇學術論文,有十年豐富的講學經驗的北凜講師,為大家講解水靈的基本知識和運用,大家鼓掌歡迎。”

“……”一片鴉雀無聲,連最敷衍的捧場都沒有。

可這絲毫沒有打壓北凜的熱情,只見他慢走幾步,踏上了一個高臺。

那是他用水汽自娛自樂的一個講臺,包括高人一等的臺階,嚴謹的課桌,像屏風一樣的黑板,上面寫著橫七豎八的字型。

北凜登上講臺後,氣度一下子就變了,原本的懶散變得嚴肅,面無表情變成不怒自威,彷彿隨時都會來上一句,警醒人魂靈的呵斥。

這不就來了嗎!就像一個名教授,他端坐在高臺之上,沒輪到他發言,但他會以著自己的身份找一種存在感,伸手對著臺下的一個人,義正辭嚴的呵斥:“你怎麼自己先坐下了!”

這裡他遵從並運用了他整個教授生涯,包括講課,包括鑽研,包括解決社會問題時一貫的原則:沒事找事。

“如此荒誕!於天,你看看你的坐態,散漫輕浮,你的二郎腿是給誰翹的。這是你的行為習慣嗎?不,這是你的態度問題,可見你之前是多麼的惡劣。

從現在起,你的態度要改正,就先從坐姿開始,背要挺直,雙腿併攏,雙手交疊於身前放在桌上,沒有指示的時候,不能夠有其他的小動作,這叫規矩。”

聽到這,於天厭惡的瞥了北凜一眼,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沒有按照他的指示做,在他看來,他沒有發怒回懟,已經是天大的忍耐了。

和香雪吃完飯,她就自顧回房間去了,趕了一天的路,與其說是累,不如說是沒有興致到上街溜達,就回到了自己房間。

剛坐下,北凜就翹起了這副教授的坐態,開始咄咄逼人的一通亂說,說要於天修煉水靈,於天本懶得搭理。

畢竟他對北凜,是自始至終的厭惡,這種厭惡不知從何而來,可能是從他坐地起價的時候,可能是他將香雪拉過來的時候,等到於天回過頭來細細想的時候,發現這些都是次要的。

是他那副作態,跟一個官員的官威,一個教授的傲慢,一個專家的狂吠,一樣令他厭惡作嘔的,討厭。

就像一個腐爛的橙子沒法壓榨出新鮮的橙汁,像北凜這種道德敗壞的人,跟於天鄙夷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戰場一樣,眾人擠破了腦袋,都要進入渾水當中,還以為那是光宗耀祖的門楣。

在於天看來,這種特色的,所謂科學合理的,只看做腦筋急轉彎的對錯能力而不顧其他的,諸如道德,素質,是一種愚蠢。

由此人們必須卸下自己真實的偽裝,脫下自己真誠的外衣,來迎合,來使勁的鑽,當然,有些正規的大部門,你想要鑽的話,也不一定脫下外衣,內衣也可以。

以至於他們覺得有絕對的做題能力,就能夠創造和平盛世,然後將其他的缺點都掩蓋去,這是不可能的,就像於天不可能將北凜的水靈知識無限放大而忽略對他人格的鄙夷。

這還是在子陽的勸說下,說北凜本身就是這種性格,你想要狗改了吃屎,那比一個官員不貪,比一個教授不亂叫更加的難。

子陽曾這樣勸解:“學習水靈勢在必行的,你既然逃不掉,那是早晚的事,暫且忍耐下吧。”

所以於天就這樣,一如往常的屈就了。

北凜倒是對子陽僅用一句話就讓於天像個好學生一樣的坐下來,表示驚歎不已,看來子陽還是御下有方,就跟用房子,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