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到柴程和許瑾師兄,於天不由苦惱的撓了撓頭,他記得三叔曾說讓自己今天一早就過來,莫非自己又晚了?

於天不由踱步走到三叔辦公的地方,敲了敲門,在聽到一聲“進來”的允許後走了進去,看到了坐在桌前正翻閱著卷軸的三叔。

三叔看到來人,將手裡的卷軸放下,抬起高傲的目光詢問:“不是讓你去找柴程,來這裡有什麼事?”

“弟子沒有見到他們,所以來找三叔您,是想把罰金給交了。”

於天一副誠懇的模樣,伸手將錢卡放在了桌上。

“哦?”

三叔盯著卡片上那五道金色的光亮,臉上現出一副驚訝,在再次看向於天的時候恢復成一貫的嚴肅和冷漠,只是冷冷的盯著他,不說話。

“三叔放心,這錢沒偷沒搶,是我掙回來的。”

被這樣的盯著,被周圍安靜的氛圍包裹著,於天感覺到如芒在背的不自在,你又要說,過了這麼久,於天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

這是一種病好吧,一種治不好的病,病根就是那個美好社會中的美好家庭的威嚴和學校老師的高高在上。

所以於天在此感受到了同等的汗流浹背,讓他不能夠呼吸的想要逃離。

“怎麼,你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你以為用錢就可以擺平一切,就可以目中無紀,可以任意妄為?”

三叔說著身體往前一傾,顯得更加有壓迫感:

“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錯了,在劍閣只會比這個更加嚴厲,你要記住,如果你再犯錯的話,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師父也來信說了,要好好的管教你,而如果你不服管教,那我們也沒有辦法,所以一切都有你自己掂量。”

“是。”於天只是低著腦袋,來者不拒的應承。

看到於天服軟,三叔像得勝的將軍,伸手按著卡片從桌面上拖到自己跟前,身子向後一靠: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聽說你打敗了王複種,很不錯,正好聖武大會馬上就開始了,已經給你報了名,接下來會對參加聖武大會的弟子有一段加緊的特訓,你也過來參加吧,具體的事宜,去問柴程就行。”

“是。”

於天低頭回答,他肯定不想去什麼聖武大會,什麼名利榮譽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可是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夠暫且應承。

“記住,這次是你為你師父爭光的機會,好好的把握住,別再出什麼岔子。行了,沒你什麼事了,找柴程去吧。”

聽到這,於天恭敬的行了個禮,便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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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差點忘了,”在於天轉身的時候三叔出聲叫住,於天只好轉過身來,“濟眾堂你知道吧,去那裡找一趟曉初,她有事找你。”

“濟眾堂曉初?”

於天抬頭疑惑的看向三叔,正想問一下她找自己什麼事,卻是看到他向自己擺了擺手,再次拿起了面前的卷軸端詳起來,一副不容打擾的作態,無奈的於天只能夠退了出來。

心中確是一陣奇怪,自己與濟眾堂本無交集,又不認識曉初,她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是自己新進劍閣,師兄之間相互認識認識?或許可能,誰知道呢?

於天索性不再胡思亂想,大刀闊斧的邁開步子,向著濟眾堂行去。

濟眾堂門口的值班守衛檢查過於天的令牌,一想到自己也在這裡幹過相同的工作,於天心中閃過一種親切和厭惡交織的怪異感覺,走了進去。

這裡只要是劍閣的弟子,都可以進入,去裡面的市集買一些需要的藥材或者丹藥,但是要想進入一些教室或者煉藥房,需要是濟眾堂的弟子或者有特別的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