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百多白眊,盡數歸附曹朋。

再加上此前曹朋手中的二百多兵卒,雖經昨夜一戰損失十數人,可人數反而增加了近一倍。

曹朋又把俘虜過來的幾十匹戰馬一併歸入自家名下,算上早先的五十名騎軍,加起來有八十多騎。夏侯恩看到之後,二話不說,從自家軍中又抽調出來了十幾匹戰馬,贈給了曹朋。

夏侯恩傲氣歸傲氣,卻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曹朋昨夜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投桃報李,比之早先,似乎親熱許多。

湊足百騎,曹朋索性喚之為‘飛眊百騎’。把白眊披衣反穿,便成為了一支獨特的騎軍。

“曹都尉,老夫人讓我問你,那些俘虜怎麼處置?”

曹朋想了想,回答道:“把張飛關平,還有兩位夫人留在官驛,讓亭長好好伺候。從此到許都,也有百十里路程,步行未免不太妥當。命人通知新汲縣,設法轉告劉備,讓他自己想辦法。”

反正是不可能歸降,張飛那夯貨罵起人來,又尖酸刻薄。

曹朋可不想帶著他們在身邊,給自己找不自在。

他命甘寧為飛眊騎軍侯,以夏侯蘭為節從。而後讓夏侯蘭護送車仗先行離去,他則帶著甘寧夏侯蘭和楚戈三人,來到官驛門口。

“小賊,敢來送死?”

張飛這會兒已經醒來,見曹朋,立刻破口大罵。

要知道,曹朋不但搶走了他的馬,還奪走了他那一身獸面鑌鐵魚鱗甲。而且,那一身甲冑,此刻就穿在甘寧的身上。除此之外,連趕車的馬匹也被曹朋搶走,令張飛更是暴跳如雷。

曹朋眼睛一瞪,厲聲喝道:“張三黑子,你若在出言不遜,可別怪我不給你大哥面子。”

“你……”

“我過來,是要告訴你,我們要走了。

這路上不安全,而且你們又沒有坐騎,難免會有危險。我已命人通知許都,想來過兩日,你大哥就會帶人來接你。你呢,最好老實一點。你那兩位如花似玉的嫂嫂可全靠你來保護。”

張飛氣得,幾欲咬碎鋼牙。

“矛來!”

曹朋伸出手,楚戈立刻摘下那支丈八蛇矛槍,遞了過來。

曹朋接過之後,催馬上前,抬手將丈八蛇矛槍倒插在地上。

“你的兵器還給你,好好保護兩位夫人,莫讓她們受了驚嚇。”

說罷,曹朋搭手,與從房間裡走出的甘夫人和麋夫人,遙遙欠身。

“兩位夫人多保重,咱們許都見!”

甘夫人臉一紅,溫婉回禮。

麋夫人卻怒道:“小賊,待返還許都,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曹朋啞然失笑,“夫人想不與我善罷甘休,只怕是玄德公會不高興吧!此等厚愛,曹朋但受不起。”

說罷,他長笑一聲,撥馬就走。

甘寧對張飛道:“三將軍,若有機會,咱們再鬥一次。”

面對甘寧,張飛倒是表現的頗有禮貌。

他為人雖說粗狂,但也分人。甘寧的武藝和他相差不多,同樣驍勇善戰,張飛心裡,還是很敬佩。

拱手回道:“興霸,好好照拂老烏,將來我必從你手中奪回。”

甘寧大笑,率領飛眊,疾馳而去。

但見飛眊披衣在風中獵獵,百騎飛奔,卻氣勢雄渾。

“姐姐,剛才那小賊是什麼意思?夫君為何會不高興呢?”麋環畢竟年紀小,聽不明白曹朋的語帶雙關。

甘夫人那如玉粉靨透紅,朝著曹朋的背影啐了一口。

她伏在麋環的耳邊輕聲解說,麋環的臉,頓時通紅……

“小賊,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