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不信那樣一個性情寡淡,行事正氣凜然的年輕人會因愛生恨殺李瑤,況且,鄒少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親妹子,相貌不用想也是極好的,李瑤怎能相比?

靳海給潯陽發了公文,讓施陽將案件的一干人證物證嫌犯一起押送樂州。

施陽帶了差役來到雲天居抓人了。

“鄒公子,齊少夫人,杜飛揚狀告你們毒殺他的夫人李瑤,請你們隨下官上樂州一行。”他說話很客氣,上樂州安排的是馬車也不是囚車,施月湄和鍾瑛瑛反而是坐囚車裡的。杜飛揚作為苦主,也在同行之列,他是坐自家馬車的。

“大人,拙荊剛產子不久,身體虛弱,晚生一路隨行,可否?”齊修遠不放心洛雲瑛,朝施陽拱手行禮求情。

“可以的,一同上車吧。”施陽沒有為難齊修遠,案情最終如何,他也摸不準,就算鄒天澤洛雲瑛被定罪,也不會被問斬,他不欲與齊修遠為敵。

坐在馬車裡,齊修遠三人沉默無言,這幾天他們一直想著應對之策,卻一籌莫展。三人明白,那封信是輔證,最主要的證據,還是鍾瑛瑛的口供,而要讓鍾瑛瑛改口,也不是沒可能,上次見面與此次見面,鍾瑛瑛都提過,要齊修遠納她為妾,這是她離開杜飛揚的條件,其實也是她改口站到他們這一邊的條件。

“雲瑛,你不用擔心,靳大人明察秋毫,會查清其中隱情,還我們清白的。”齊修遠安慰道。

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靳海身上了,洛雲瑛難過地靠在齊修遠懷裡,心想如果靳海查不出真相,也許只能派人上京城找應崇求助了,這是下下策,讓一國之君為他們徇私,太為難應崇了。

一行人在樂州府衙前停下,鍾瑛瑛和施月湄被轉進大牢,施陽進去彙報完工作回了潯陽,意外的,府衙的差役把他們三人帶進內衙。

“大人請三位到內衙一敘。”帶路的差役很客氣地道。

這是什麼情況?三人有些糊

塗。進了內衙後,他們更糊塗了。

大廳除了靳海,還有一個年輕人,看他的烏紗帽和官服,級別還在靳海之上。

那年輕人見他們到來,迎了上來,問了名字後,將齊修遠和洛雲瑛扶到正中交椅上坐下,猛一下就跪了下去。

“兩位恩人在上,受池頌一拜。”

“這?愧不敢當,大人請起,大人,這是?”

本以為到樂州是階下囚的,想不到現在成了座上賓。那年輕人池頌,竟是廣元城那年那位倩倩姑娘的心上人,他們得了齊修遠的銀子,有了銀子延醫買藥,把病治好了,池頌本來就是有功名的秀才,去年參加科舉,高中狀元,應崇甚是賞識他,將他封為巡按,代天巡行,昨天恰好到達樂州,聽靳海說起齊修遠洛雲瑛的名字,知道是自己恩人,再看了看案卷,他與靳海一樣,認為人不是洛雲瑛與鄒天澤殺的。

這裡幾人正說著案情,靳海的一雙兒女玩耍跑跳著進來,他夫人跟在後面追進來。

“見過夫人。”

“是你!”

洛雲瑛那日藥店見到的,果然就是靳夫人。當下見了洛雲瑛,也是感激不盡,她那日聽了洛雲瑛的話,回府後也不知是不是心結解開,總之不久就有了身孕,生下兒子後,與婆婆的矛盾也消於無形,現在靳老夫人就在樂州與他們一起居住,兩下相處融洽。

“這個案子,要洗刷你們的清白,關鍵是鍾瑛瑛,這個我倒有一個法子。只是要指證杜飛揚殺妻,卻沒有證據。”池頌聽了齊修遠三人對案子的分析與辯白後,又看了看卷宗,嘆道。

“杜飛揚下的不知是什麼藥,如果能查到他的毒藥來源,有他曾接觸這種毒藥的證據,一切就好辦了,可惜那藥好像不是從藥店買的,大夫們都不知是什麼樣的毒……”洛雲瑛說起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