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宇親了親蘇清竹,說:“沒關係,他蠢我不蠢就行了。”

蘇清竹白了他一眼,“好在你哥沒蠢到最後,不然身體被人奪了就好玩了。”

“呵呵。”

蘇清竹拍了拍不肯配合的司敬宇,“不過你哥有點雙標啊,憑什麼你眼睛紅就是被人附身,他這麼明顯一體兩魂就不是?”

司敬宇下巴枕在蘇清竹纖細的肩上,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人大概都這樣吧?”

何況他哥還被人利用了。

“別鬧!癢!”蘇清竹推開他的大腦袋,“我說正經事呢!”

“正經事嗎?”司敬宇又把大腦袋放了回去,“清竹,我們結婚吧?”

蘇清竹:“……”

這算正經事嗎?

她堅決反對,“不行,你還沒透過考驗呢。”

“那我啥時候才能透過考驗呢?”司敬宇唉聲嘆氣。

“一邊涼快去!你都沒付出,紅口白牙就想透過考驗?不僅長得美,想得也很美!”

司敬宇失笑,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家清竹果然吃他的顏呢。

“我懂了,會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聊完私事,轉回正題。

王健不愧是專業心理醫生,還是個專門玩pua的。

他幾句話就讓司敬國相信了他的說辭,一週就讓司敬國放下了警惕心,一個月就套完了司家所有資訊。

而司敬國是司敬宇的親大哥這個資訊,讓王健心中燃起了熊熊報復之火,卻也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恐懼心理。

他非常害怕司敬宇身上那金色的光輝。

知道司敬國與司敬宇鬧矛盾已經久未見面後,他又驚喜又失望,說不清自己到底想怎樣。

後面聽說司敬宇似乎跟蘇清竹吵架了,情緒不穩,他感覺機會來了。

於是王健讓司敬國聯絡司敬宇,可惜沒一次聯絡上的。

他覺得司敬國真沒用,只好另覓途徑。

這一拖,就是兩年。

王健都打算放棄,專攻司敬國了。

偏偏司敬宇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拔除,他總擔心會出變故。

那天巧遇司敬宇,王健覺得上天都在幫他。

他讓司敬國直言不諱問出那件事。

若說司敬宇是王健心中的刺,那親弟弟有沒被附身,就是梗在司敬國喉嚨那個魚骨,咽不下,咳不出。

問出口的那個瞬間,司敬國心裡應該是輕鬆的。

可看到司敬宇眼睛乍然變紅的剎那,他還來不及思考自己是什麼心情,就聽心中一句——拔槍,殺了那個怪物。

他下意識去握槍,卻沒拔出來。

王健心裡著急得不行,使勁在司敬國體內咆哮:“開槍,快開槍啊,殺了那個紅眼怪物!”

“傻逼,快,快開槍!”

可惜不管他怎麼喊、怎麼罵,司敬國都只是把手放在槍上,沒拔出來。

那之後,司敬宇暈倒,司敬國想上前,被王健喊住了。

“傻逼,那不是你弟弟,你管他死活!”

這兩年多來,王健一直在給司敬國洗腦,主旨是——司敬宇不是他親弟弟。

虧得司敬國意志堅定,否則沒準就受誘惑開槍了。

回去的路上,王健不停罵司敬國愚蠢,放過那麼好的機會。

司敬國反駁他:“那是我弟的身體,我弟沒準還在他身體裡。”

關於這點,王健不敢明說,怕司敬國知道外界靈魂能把本體靈魂趕出去或吞噬掉,而把他除去。

司敬國與他那些病人不一樣。

病人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