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模樣,她表情霎時就軟了下來。

她把小弟抱進懷裡拍了拍,然後扶正他,朝他伸出手,“來,打勾勾,姐姐保證,只去放紙船,好不好?”

蘇小弟愣愣地看著他姐那個“打勾勾”的手勢,好半天才抬眸看他姐。

蘇清竹笑著回視,指了指小籃子,“你看姐姐給你折了那麼漂亮的船,不去河裡放、多可惜啊,是不?”

他不說話,一把將腦袋扎進他姐的懷裡。

許久後,他才歪過頭瞅他手裡還拎著的小籃子。

蘇清竹仔細觀察著,耐心當她的背景板。

那自封她忘年交的傅敏柯說了,她弟的智商高,跟他講道理他都懂,等他回應就行。

不知過了多久,蘇小弟蹭了蹭他姐,從他姐的懷裡退了出來,也不打勾勾了,拉著他姐的手就往河邊走。

他願意直面困難,蘇清竹又欣慰又心疼,無聲笑了,卻也無聲哭了。

淚水悄然滑落,溼了她的衣襟。

她在為他努力,他亦在為她努力。

這個4歲多點的奶娃娃,用他稚嫩的方法,守護著他深愛的姐姐。

蘇四丫啊,你可曾後悔?

**

這裡的冬天,河水不會結冰。

比起打水回家洗東西,更多的村民傾向於直接來河邊洗。

今天的河邊,就有不少來洗東西的人。

河灘那兒還有一群孩子在挑小石子打水漂。

蘇清竹帶著小弟找了個河水淺、小石子少的地方,讓小弟拿出紙船。

她教小弟怎麼撐開紙船,再教他怎麼放入河裡。

當第一隻小船順利入水,被平緩的水流帶著緩緩前進時,蘇小弟喜笑顏開,興奮異常。

不用他姐叫,他已經自覺拿出了第二隻,著手研究了一下,順利撐開紙船,慢慢放進河裡。

蘇清竹略微吃驚,看來傅敏柯說的是真的,她弟確實聰明,都已經學會觸類旁通了。

第二隻小船跟在第一隻後面,平穩地行駛在河面上。

接著第三隻、第四隻……

十二隻各具特色的紙船、無規則卻又不顯凌亂地、迎著陽光緩緩駛向遠方的畫面,瞬間成為河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遠處的孩子們哇哇大叫地跑了過來,個別大人也好奇地湊了上來。

多數孩子都在岸邊靜靜地看著船隊遠行,只有幾個熊孩子見放船的是蘇家姐弟,不樂意了,以手做碗撈水就去潑船隊。

蘇清竹豈會讓他們破壞小弟的好心情。

手於暗處一揮,一陣風吹過,帶著船隊加速前行,水球全部落了空。

船隊被風帶去了遠方,很快變成天邊一道影子,消失在小河深處。

蘇小弟這才反應過來,他姐給他的漂亮小船跑了!

他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姐,指了指小船消失的方向,“姐姐,船沒了。”

“嗯,那隻船隊要去遠方探險。”蘇清竹親了小弟一口,抱起他拿上籃子。

“姐姐回家再給你造一隻船隊,我們下次再送它們去探險好不好?”她邊說邊對幾個大人點了點頭,帶著小弟踏上了回家的路。

蘇小弟把腦袋埋在他姐的脖子上,悶悶應道:“好。”

姐姐說送我就送,儘管我捨不得。

蘇清竹自然知道她弟的意思。

她摸摸小弟的頭,“小朗,船造出來,就是要去遠行的。就跟車車一樣,它本來是用來載人的,你非要把它放在家裡,那它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這些話複雜了點,蘇清竹知道小弟不一定能完全聽懂,也沒過多解釋,由他自己思考。

不過到家後,她還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