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爺爺聽到陳副司給自家大孫子下蠱的事,第一反應是不信。

他皺著眉問司敬國:“敬國啊,你會不會弄錯了?老陳副怎麼會給你下蠱呢?”

“爺爺,沒弄錯。”司敬國理解他爺爺的心情,但接受不了,“高,凌同志說軍區誰出事就是誰,昨晚出事的只有他。”

司敬國來得太早,司爺爺還沒出去跟“死對頭”喝茶嘮嗑,也不會有人大晚上拿那種事來煩他,所以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陳副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司敬國說:“你們真要聽啊?我怕汙了你們的耳朵。”

這話聽得司爺爺想拍桌,不過忍住了。

他瞪司敬國,“屁話,不聽我問你做什麼?”然後他就被司奶奶打了。

司奶奶罵:“文明點兒!”

司·鵪鶉·齊修吶吶應道:“知道了。”

司奶奶見人老實了,看向司敬國,“敬國啊,你這意思是,老陳副鬧出了什麼骯髒的事?”

司爺爺繼續當他的鵪鶉,眉心卻聚攏了好幾條褶皺,顯然猜到是什麼事了。

司敬宇視線已經有些失焦。

他有全國各官員的具體資料,陳副司是怎樣的人,資料上有詳細記載。

要不是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加上陳副司沒犯到他頭上,他早給處理了。

這種事其實不少,許多人都是看破不說破。

司敬國見爺爺奶奶都不忌諱,心說自己太大驚小怪了,老人傢什麼風浪沒見過?

於是他說:“陳副司與一團長的媳婦在辦公室亂來,突然吐血暈倒,被當眾發現。”

司奶奶倒吸了一口涼氣,老陳副居然變成這樣了,簡直是為老不尊!

司爺爺對這種事不感興趣。

他注意到了“吐血暈倒”四個關鍵字,“所以你的蠱真是老陳副下的啊?”

司敬國已經無語了,“爺爺您不是猜到了嗎?我體內那隻蠱蟲應該是被凌同志弄死了。

“它一死,陳副司就吐血,吐的還是黑血,說不是他下的,您覺得可能嗎?”

司爺爺其實不是不信,只是覺得老戰友害自己孫子這件事太難以置信,才會再三確認罷了。

不過老戰友確實變了,都能做出與下屬媳婦苟合這種事,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司爺爺問:“可知因何故?”

聽到這個問題,司敬國下意識看向司敬宇,後者被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眨了眨眼。

司爺爺看著司敬宇就是一個激靈,“不會吧?”

司敬宇更加一頭霧水,咋地,和他有關不成?

最後是司奶奶看不過眼,白了那打啞謎的爺孫倆一眼,又看向最疼愛的司敬宇,“小宇,不關你事。”

司敬宇:“……”

愈加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了。

司爺爺被這詭異的氣氛逗笑了,“小宇啊,老陳副幾年前想把你和他小孫女湊一對。”

司敬宇吃驚,“他啥時候又多一個孫女了?”

“就那個,比你大三歲那個。”

司敬宇蹙眉,“老陳副家怎麼想的,我跟她壓根不熟,她還大我幾歲呢。”

“可不嘛。”

想起她,司爺爺眼裡盡是輕蔑。

還以為是個好的,結果他家小宇剛下鄉,她轉眼就嫁人了。

一瞧她嫁的人,就知道她看中的是權勢地位。

可惜眼光終究差了點,嫁了個特務家庭,剛嫁人沒兩年就受牽連進監獄了。

她出事那會,老陳副家當眾宣佈與她斷絕關係,不過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可不管怎樣,都是他們陳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