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轉回來。

“嗯。”心思糾結成團的月對君麻呂出現僅低低應了聲。

藍眸看了看他又半垂下,感覺到來自鼬的情緒,終究還是不待見他的低落,以再正常不過的大少爺語氣道:“面癱哥哥,你到底要不要替本大爺穿好衣服,啊嗯?”

鼬聞言知道小月沒有怪罪自己,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他略帶笑意地邊替少年把衣服整理好邊道:“馬上就好,我的少爺。”

沉溺在各自情緒的兩兄弟沒有發現,佇立在旁邊的白髮少年正狠狠地睨住他們,他緊緊把雙手攥成拳陷入憤憤不平的情緒中。

這到底算什麼!

每每只要有這個男人的存在,月大人便永遠不可能注意到我麼?

鼬仔細地替他擺弄好衣服後,寵澀地替他順好長髮,此時,刻有朱字的指環波動卻告訴他,佩恩通知曉的成員需要集合,他皺了皺眉,本想好好詢問小月的打算卻沒想到到最後什麼都沒問出來。

“……小月,我有事必須離開。”

“是嗎?”月轉念一想便想到他口中的事便只有那個叛忍組織的。

“小月,我會盡快回來的。”放柔目光,感覺到他在不滿的鼬一如以往地俯身在他額心印下一記輕吻。

月微皺眉有些不情願地斂首後,鼬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這一次,又要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

這一切完全印入碧眸之中,君麻呂靜靜地站立一旁等待他的大人,專注于思考的月卻顯得心不在焉的,甚至連走過他身前時仍舊沒有抬頭,月似乎沒有想起他的存在,腳步準確無誤地往回家的方向走。

懷著複雜心情的君麻呂緊抿雙唇,一言不發地緊跟在他身後。

不久前,他以為大人只是單純地對家人溫柔,他以為在大人心目中,宇智波鼬之所以擁有特殊的地位,原因單單僅是家人,他想自己仍舊有的是機會可以成為大人最重要的人。

在經過佐助的對比後,他能清澈地感覺到大人對佐助和對那個男人,態度是不一樣的,但是他仍舊不斷告訴自己,這可能只是年齡的問題,驕傲的大人是不可能在年齡比他小的人面前露出最真實的一面,於是他想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有機會成為大人最重要的人。

今夜,他本來想要跟大人好好溝通的。

自回來木葉後,他一直沒有機會跟大人單獨相處,大人的媽媽對伊耳謎表現得甚是喜歡,讓他有些惶恐,深怕伊耳謎能取代他的存在,在例行與佐助修練完後,他偏尋不著大人的人影后便沒作多想,一心只想找到他的大人並把想法告訴他。

……卻沒想到,他竟然親眼見著大人毫不反抗地任由宇智波鼬碰觸他,他們親密無間的動作讓他感覺自己完全是多出來的閒人般,大人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內。

想到此,心臟傳來陣陣揪痛,他頓地止住腳步,碧眸帶著期盼地看向大人,想要他發現自己沒有跟上,想要再次證明大人對自己的在乎……

一步、兩步、三步……十步……二十步──

君麻呂屏息地在原地等待他回頭,呼吸由急促轉至緩慢。

然而,整整二十步,大人始終沒有回頭,甚至連偏頭的動作亦沒有,僅一直往前方步行著,彷彿有沒有自己這個人亦沒有關係一樣……

月起初完全沒有發現君麻呂沒有跟上,徒留在原地的君麻呂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少年越走越遠,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越來越遠,就好像大人根本完全沒有在意過自己一樣……

他的心一沉,有些不甘地攥了攥拳,眼眶傳來些微酸澀的感覺,一身白衣被陰影給朦朧住,低落的情緒伴隨環境讓他整個人如同突然陷入黑暗中般似的。

難道是自己太沒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