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資格在大人心頭遺留幾分位置?所以他永遠只能站在遠方注視著大人嗎?

月大人,為何你總是看不見我?

月大人,為何你的眼中永遠只有那個男人?

君麻呂無法自控的顫抖著身體,不敢再去看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他只能在心裡用力期盼,大人能像他們最開始那一次般,停下腳步回頭並朝自己伸出手。

然而,這一次,月大人卻完全沒有發現他的請求,仍舊一步步地往前走。

他不由得開始想,假如自己是宇智波鼬,月大人必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到了吧?

就在他自嘲的同時,月倏地回頭了……

君麻呂屝住呼吸等待他開口,月似乎是才察覺到他沒有跟隨他的步伐,他微皺眉,語氣帶著慣有的不耐道:“君麻呂,你在發什麼呆?”

“……”君麻呂沒有回答。

月大人並沒有像初次見面時一般,僅僅站在前方等待他跟上,語氣甚至是明顯的不耐煩,君麻呂感覺活像被打了個巴掌般,他完全沒想過大人的反應竟然這麼冷淡,就好像大人開始嫌棄自己不斷的試探似的……

驀地,他突然想起宇智波鼬曾說過的話,他說待月大人回到木葉以後,便不再需要自己……

他的胃開始抽搐,君麻呂未曾想過假如月大人拋棄自己後,他將何去何從,他只知道他不能沒有大人……

為什麼大人總是這樣不公平?

他努力變強只為保護大人,成為大人可以信賴的物件。

為何大人連個機會都不願意給予自己?這一切大人都留給宇智波鼬,那麼他呢?他該怎麼辦?

種種負面情緒在胸口衝擊得君麻呂的腦海呈現一片空白,他的心底在叫囂著不滿、不甘、不悅的情緒,碧眸漸漸被薄霧矇蔽住,他懷著最後的希望啞聲問:“月大人,你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誰?”

月聽見他的提問,偏頭以眼尾瞥向他,想了想才回道:“本大爺最珍惜的便是家人,因為……”他沒有把話說完,似乎想起什麼藍眸底下閃過一抹柔和。

咚的一聲──

君麻呂的心頓地一沉,碧眸亦開始黯淡下來。

果然,在大人心目中,最重要的永遠是宇智波鼬,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沒有藉口,這就好像定律一般,永遠不會亦不可能會轉變……

君麻呂的心臟在聽見他的話後,彷彿被人狠狠拉扯住,痛得不可開交的。

他、他、他,總是這個他──!

大人想的、唸的總是那個他,無論他多麼努力想要追過那個他,仍舊無法得到所想要的人嗎?

心底有道聲音發出尖叫:怪物就是怪物,你以為真的有人會在意你麼?你僅有的便是無盡的慾望與本能,把這個人整個吃入腹便是你的了……

整個吃入腹中,月大人便是我一個人的嗎……?

君麻呂的思緒開始混亂,清澈的碧眸轉眼便蒙上一層朦朧,俊氣的五官閃過一抹陰霾,一個閃身上前,右手俐落地把人挾制在懷,幾個躍身起落,把人帶至離家相反的方向。

過於突然的舉動讓月完全無法反應,眼前一花,腳邊傳來的涼意讓他漸漸回神。

“君麻呂,你……”月看清他的表情後倏地止住聲音。

揹著月光站立的白髮少年,臉上冷硬的表情閃過幾分陰霾,緊盯著慄發少年的碧眸更是毫無感情,不時閃過冷光的眼瞳看起來就像獵豹遇見獵物般似的,這個模樣的他讓月想起狂犬症狀態的君麻呂……

他怎麼突然就病發?

月暗自皺眉並戒備起來,手腕一轉正想具現用冰針先把人操作住再作打算……

彷彿感覺到他的想法,白髮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單手挾制住他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