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聽了天啟的解釋沒有說話,他覺得一個地方同時擁有施政者和監政者雖然是新舉措,但一個負責平常事務一個負責特殊事務看起來好像有道理,不過這樣做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劉宗周這時候問道:“皇上說施政者要同時得到上級和下級的認可,是不是意味著從上到下的施政官員都要由類似廷推那樣的推舉產生?”

天啟想了想說:“準確地說應該是上級任命和下級推選兩種方式相結合,只有這樣才能促使其做事時上下兼顧。”

徐光啟是搞技術的,在這種場合一般不說話,但這時候他忍不住說道:“臣在博學院中聽龍華民他們說過,他們說泰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用**選舉的方式產生官員,甚至在評判事務的正確與否時都要由所有人選舉的五百**會來評判,皇上是不是受了他們的影響也想搞個什麼**選舉?”

天啟一聽就知道這是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這些泰西人又在花言巧語企圖用**思想毒害徐光啟這樣的易受矇蔽的中老年,對這種惡劣的行為必須給予揭露和批判,要弘揚中華文化反對偽**思想的毒害。

天啟想了想說:“他們說的確有其事,**也是個好東西,不過朕不準備那樣做,因為那樣做是膚淺和不完善的做法,那樣的**是殘缺不全的**不是真**。龍華民他們只給你講了五百**會和選舉,他們肯定沒有講當時有個很有學問的人叫蘇格拉底,這個蘇格拉底正是被當時的五百**會宣判有罪被迫自殺的,這充分說明殘缺不全的假**會害死人!”

見大家都在想,天啟對劉宗周說道:“劉大人是否還記得剛成立聖學院時我們談論的內容?就是說多數人贊成同意的事並不一定是正確的,朕記得這還是你當時提出的觀點。假如我們現在按那些泰西人說的那樣全部直接選舉產生官員,那麼選出的官員很可能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好好先生,就算是各村各里選村長里長,恐怕都只會選出一些惡霸來,這對當下的大明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劉宗周點頭說:“事實確實如此,不過皇上說一個施政官員要得到上下一致的贊同,上級的同意好說,只要根據他以前的功績來推測他的能力就可以,下級的同意除了選舉還有什麼辦法呢?”

天啟說:“從上級的角度來看要評判一個官員的能力僅僅看他以前怎麼做是不夠的,還要聽他將來的打算,對一個人要聽其言觀其行,言行一致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只會說或只會做的人,他的能力是有欠缺的也是不完整的,這樣的人只能是輔助佐官而不能出任主官,這才是量才適用的態度。至於說一個官員要得到下級贊同,朕想除了選舉也只有選舉了,因為選舉的結果雖不一定是正確的,但這個結果卻是得到大家一致認同的。”

劉宗周想了想說:“臣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要博採各家之長,泰西人的直接選舉制度不完善有殘缺,不能用在大明身上來選舉官員,但是他們制度的長處是能得到所有人的贊同,所以要與我們的制度綜合起來用。”

徐光啟這時候突然問道:“皇上,臣與龍華民、鄧玉函等泰西人談話時,發現他們都是具有聰明才智之人,對事物的認識上一點也不輸於我大明官員,很多地方還有我大明官員不能企及的見解。既然皇上說他們的制度是殘缺不全的不能產生正確的主張和合適的官員,為什麼他們自己不能意識到這一點呢?”

天啟想了想說:“他們的制度並不是不能產生正確與合適,只是不能做到必然產生,就是說這種缺陷是微小不易讓人覺察的,但關鍵時刻卻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