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還要回來搶回那座小木屋。當他回頭看時,那座小木屋已經被琉璃屋壓成地基,看著兩百多平方,自帶院落、涼亭,三層高的琉璃屋,張若虛沒有絲毫喜悅,卻陷入在悲痛中,因為他那座親手搭建、讓他驕傲了一整天的小木屋被碾成碎屑,壓在琉璃屋下了。

荀老頭收起天空中的荷葉,看著琉璃屋一臉得意對張若虛道:“呵呵,跟老夫來吧!”

兩人在琉璃亭中下棋,張若虛時不時觀察四周,半晌才道:“荀先生,這座琉璃樓自帶陣法啊?”

荀老頭點點頭道:“這座琉璃屋由陣法控制,可大可小,冰雪風霜、五雷法火皆不能侵蝕其身。這可不是送給你的,勉強借你暫住,我來下棋也方便。”

張若虛輕哼一聲回道:“才不稀罕,等我弄明白這套陣法,也給自己弄一座琉璃屋,比你這更大更高,到時候送您一座。”

荀老頭驀然一愣,似乎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自己年少時也曾像家族這般許諾,只不過當時許諾要完成的事情,可比這難上太多了,直至如今依舊未能實現。

張若虛看著發愣的荀老頭提示道:“荀先生,荀先生該你下了。”示意著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格子又繼續道:“荀先生,你可莫要把剛才的話當真了,我的本事,這輩子能到金丹期就算是走大運了,一塊靈界的琉璃我都弄不了,更莫提這一整座琉璃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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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老頭呵呵笑道:“寧欺白髮翁,莫欺少年窮。少年時,志氣凌雲,心比天高,老來時,卻是不堪回首往事,但是一個人的失敗又怎能斷定另一個人也會失敗,世界的許多事,需要少年去承諾,需要少年去改變,這是世界進步的關鍵,若是連一份承諾都不敢做出,往往是根本不想去做事,老夫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比這琉璃樓更好的。”

張若虛苦澀一笑,自己畫的大餅,自己吃下去。

平靜地過了五天,直至農曆九月初四,星期五,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國慶節,七天的黃金假日,已經讓許多同學摩拳擦掌,計劃著未來一週的長途旅行。

賓山之上,一襲黑袍遮發,蒙著面紗的女子以神識探查著靖浦一中,最後集中在高班,年小鯉最先警覺到被強大的神識探查,被這種惡意凝視,讓她最後一節課坐立難安。此女子正是風溟,自她離開流風宗後,並沒有直接去找張若虛,而是到了魔都排查了張玄的關係網,確定張玄沒有和稷下學宮再有來往後才來到山水之都,她已經暗中觀察張若虛和年小鯉兩天,只是忌憚那位元嬰師叔,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張若虛每天回到家後,都會利用陣法傳送到靈溪山,後半夜才返回家中,風也發現了這個生活規律,只是不知道對方傳送到了何處?傳送型陣法往往是一個大宗門的底蘊之一,這不是張玄一個執事能接觸到的秘法,所以肯定和那位元嬰大能相關。

放學後,風溟依舊以神識盯著。

行至灕江橋,年小鯉突然停下,因為這裡是附近的視野開闊區之一,她在看一看那個方向究竟有著什麼東西。

張若虛好奇問道:“年年,怎麼了?”

年小鯉看向江邊的一棵樹,低聲道:“這兩天我一直感覺被人盯著,以前也有過這種感覺,持續一會兒就沒有了,但是這回持續了兩天,張若虛,我覺得那棵大樹後面有……”

沒等年小鯉說完話,張若虛就捂住對方的嘴,用凝重的目光點了點頭,拉起年小鯉就回到漁江小區。

然而風溟卻是越來越近,越盯越緊,直到兩人進了501室,風溟察覺出有陣法加持,才離開。

張若虛拿出二十顆極品靈石,快速加固了陣法,又佈置了一座對接靈溪山的傳送陣,對年小鯉再叮囑道:“年年,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你今夜不要出門,也不能給任何人開門,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