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院長也不可以開,直到明天早晨我來接你。如果明天早晨我沒有來接你,你在晚上七點捏緊這枚寶石,默唸李賀的《將進酒·琉璃鍾》,記下來嗎?”

年小鯉的眼中已經溢滿了恐懼,噙著眼淚,不知所措。

張若虛立刻衝出了501室,現在晚上六點二十分,他完全可以等到戌時,荀老頭在靈溪山等不到自己的時候,肯定會回來,到時借荀老頭的手除去風溟即可,這是對他最安全的選擇。

然而,被風溟觀察了兩天,歐如妙肯定也已經暴露,兩人雖無血緣關係,然而十幾年的相伴已經勝過血緣。

剛出大樓,張若虛就看到芒果樹站著一襲黑袍,黑袍扔出了一雙沾滿血漬的木屐拖鞋,張若虛再熟悉不過,那雙鞋就是歐如妙的。

張若虛走過去,撿起木屐,這一刻高下立判。

黑袍下的女子露出得逞一笑道:“如果不想那位死,就不要驚動任何人,跟我走。”

張若虛攥緊木屐,恨意洶湧道:“如果她死了,我會讓你整個宗門陪葬。”

風溟不屑輕笑,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白玉蘭小區的方向,那黑袍竟有隱身的功能,張若虛緊跟其後。

1202室,風溟坐在沙發上,腳下踩著歐如妙的頭,眼神透露著無盡的兇戾氣,這是她修行初期,以殺證道的功法相關,彷彿下一刻就能連同神識,踩爆腦袋。

歐如妙白色t恤已經襤褸不堪,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地躺著,似乎在十分鐘前遭受了恐怖的傷害,家裡卻很整齊,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金丹期對練氣期,完全的碾壓,她沒有任何能反抗的資本。

來到1202室,這一幕是風溟故意做出給張若虛看的。

風溟一臉得意,淡淡道:“你可以喚出你的師叔師父,但是在他們趕到之前,我一定先踩爆這個人的神魂。”

這打消了張若虛召喚劍修傀儡的想法。

歐如妙看著張若虛的身影,用這最後一絲氣力,卻喊出只有附耳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快跑…快跑…”

作為修行者的風溟和張若虛都聽到了,張若虛安慰道:“歐姐,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轉而厲聲說道:“風溟,用我的命換我姐姐的命,你可以隨意處置我,不然死的就是你。”

歐如妙卻沒有欣慰,而是露出了一臉絕望和愧疚。自進入張家起,她就被張玄定位為張若虛的死侍,以命相護是她的宿命,然而,此刻卻相反了過來,現在,這個弟弟卻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

風溟淡淡道:“告訴我你聯絡你師叔、師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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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是忌憚被劍修傀儡和傳聞中的師父報復,你也有害怕的地方那就好控制。

張若虛平靜道:“師父在閉關,只有我命牌暗淡或者熄滅時,他才會出關,而且是瞬息到達我身邊。師叔去遊歷了,我聯絡不上他,自上次警告慕容合道和司空雪兒後,他就認為你肯定不敢再來,畢竟元嬰大能的威脅,一個宗門都要有三分忌憚。”

命牌一說是張若虛看《凡靈年鑑》,許多靈界宗門會給自己的親傳弟子設定名牌,一旦弟子遭受傷害,命牌就會變暗淡,宗門長老會利用空間傳送,立刻來到弟子身前護法。

如果真的有命牌,那就真不好辦了,即便風溟一擊瞬殺,自己也跑不掉。

風溟問道:“命牌在何處,如何切斷與命牌的聯絡?”話還沒說完,就加重了腳下的力量。

張若虛連忙喊道:“別別別,我都告訴你,我說了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就一定換…命牌在隔壁房間,切斷命牌需要時間準備。”

“走!”風溟極度冷血,徒手抓住歐如妙的後頸,拖出門去,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