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李瘋狂又進步了……似乎他已經可以玩轉4*4的電影魔方了。

雖然只是一個級別的提升,可當中的跨越度卻是無比巨大的……這可像是陳凱哥,馮曉剛,王京,朱延平這些大前輩們,努力了半輩子都沒有到達的水準……李瘋狂只在23歲的年齡就跨過去了?

大銀幕上幽寧如畫的山澗間,“砰!”的一聲槍響讓老魏從感嘆中醒過來,

賽德克族人由高至下發起進攻,子彈,弓箭如雨點一樣的落下,日本士兵的慘叫在棧道上此起彼伏,與《讓子彈飛》時候的風格一樣,呼嘯而至的聲音擊中人身劃過血肉的音效,與血液噴濺高空特寫相應成畫。

而這一次更多了巨石滾落山崖,把人體砸得肢骨碎裂的場面,日本在絕望中哀嚎著,觀眾也卻是忍不住叫好連連,砸死這幫狗日的日本人!

被訝異了十多分鐘的憤怒終於發洩出來了,觀眾們情緒都高漲起來,一個個都坐直了身體,緊緊地盯著銀幕,生怕遺漏了任何一個幹掉日本人的鏡頭。

在李小樂身邊的彭明正,聽到前面兩個大學生忍不住輕喊了聲“砸的好!”心中那塊石頭終於落下了,他知道從這刻起,影廳裡觀眾們已經開始站到電影裡的賽德克人們的角度,而不僅僅是把他們當作故事裡的野蠻種族來看來……

可惜勝利只是短暫的,賽德克族終究力量薄弱,在部落出現叛徒之後,終究避免不了被日本人屠戮的結局。

畫面裡,血戰不止,賽德克族人在槍聲中一個個倒下,莫那·魯道父親溫柔慈祥的聲音再次在悠遠的歌聲中響起,

“活在這大地的人呀……神靈為我們編織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們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死在戰場上……他們走向祖靈之家……祖靈之家有一座肥美的獵場,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資格守護那個獵場……當他們走向祖靈芝家的時候,會經過一座美麗的彩虹橋……”

日本人從後路進入馬赫坡,殺光了所有拿著獵刀的男人,甚至是一個拿著獵刀的孩子,俘虜了所有的賽德克婦女孩子,老人。

莫那·魯道父親戰死,而這位勇士能做的只是是投降……

當悠揚的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電影院裡安靜得如同沉睡的森林。沒有人說話,很多人看著全身是血莫那·魯道在雨中揹著父親的屍體哭喊時,也忍不住跟著掉淚。莫那·魯道的叫喊,那種撕心裂肺的叫聲,對觀眾的心靈產生的衝擊效果,配合上賽德克悠揚的魂歌,場面悲情四溢,電影院原住民都已經淚流成河。

莫威在遊大慶旁邊擦一把抹一把的,一邊哭一邊抓著他的手,而身邊扮演年輕莫那·魯道遊大慶,這回因為哭更是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線,一邊擠巴著眼睛一邊把眼淚和鼻涕摸在自己的衣服上。

部落的長老們滿含淚水的雙眼都望著影院的天花板,像是在對著喃喃自語著什麼……

“烏布斯,我們的祖先再怎樣也沒有失去過獵場……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年輕的莫那·魯道,蹲在寒風中,接受日本人的受降,喃喃自語道,他不甘心……

當家園淪陷,面對無法戰勝的敵人,我們是該卑躬屈膝與他們的強大,還是保持憤怒隨時反抗……這個問題在每一個人心中迴盪著,現在每個答案都是同一個!反抗!

鏡頭一轉,滄海桑田20年的時間就過去了,李小樂微微坐直了身子,心情終於有些緊張起來,他清楚,從現在開始,這部電影才算真正的開始,《賽德克·巴萊》描述的並不是戰爭本身,而是在戰爭中的民族的轉變。

霧社有了新的變化,賽德克族人不再狩獵生活,而是在大雨中搬運著日本人用來修鐵路的木頭……

兩位日本警察在高山上看著霧社,悠閒地高談闊論著。

“教育所,醫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