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葉錯愣,他沒想到師尊竟是這般想的。

他面色驚慌,張口解釋:“不是,此事只怪徒兒貪心與師尊無關!”

時御澤從容的微微搖頭:“不必辯解,我心中有數。”

褚葉神色不好,他知道師尊待他無條件的好,但不管怎麼計較此事確實都不可能怪到時御澤的身上。

他怎麼能將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師尊。”

褚葉想要與他再辯解一二,但時御澤沒有給他機會。

時御澤垂眸看他:“你便當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可好?”

話已至此,褚葉若是繼續拒絕也太不是個人。

他左思右想,終究是暫且妥協,可方才師尊所言他是不可能就此認同。

“徒兒答應師尊繼續治病便是。”褚葉說,“但有一事徒兒絕不承認,修煉禁術純屬徒兒一人過錯,不管怎麼講也怪不到師尊身上。”

時御澤輕笑,告訴他:“葉兒,你是我的徒弟,你我共有,不管如何都不可能脫掉半分干係。”

他話中意思明顯。

師尊是真的在乎他,愛他。

褚葉指尖微動,心中一暖,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回擁。

“師尊。”褚葉說,“可否鬆開一些?”

時御澤聽話照做,褚葉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頸。

“謝謝。”

時御澤撫上他的後腦:“同我客氣什麼?”

褚葉摟著他不語。

因為從小孤兒的原因,褚葉再清楚不過孤獨一人和沒有依靠的滋味,但現在不同,師尊待他的好無人能及。

兩人相擁,肌膚相貼。

心臟相抵捱得極近,因著裸著身子更能直觀感受著彼此溫度。

“嘴巴還疼嗎?”

時御澤開口時嗓音些許暗啞。

褚葉知曉他的意圖,耳尖發燙,輕聲問:“師尊還疼嗎?”

時御澤說:“不疼。”

褚葉自覺鬆開些許力道,兩人面容相近,正欲吻上房門傳來陣陣聲響。

“師尊?師祖?”

光聽聲音也能知曉是謝雪遇那小傢伙。

褚葉聞聲急忙將人鬆開,他清咳一聲看向師尊:“是不是很晚了?”

“已經日中。”

褚葉一驚,想過他今天起的可能晚些,但沒想到已經中午。

難怪小狼崽會前來敲門。

“不必慌張,慢些穿戴便是。”時御澤拍拍他的肩膀,“我出去。”

褚葉頷首,但看了一眼他唇瓣上的傷忍不住提醒道:“那若是雪遇問起......”

“我自己咬的。”時御澤解釋。

褚葉同他道謝:“多謝師尊體諒。”

時御澤撩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下次少言,不妨多做一些。”

師尊這人平日裡瞧著正兒八經的,沒想撩撥人起還挺有一手。

時御澤簡單穿戴衣裳,頭髮披散也未打理,直接推門而出。

出來時不忘將房門關上,他墨髮如瀑垂在身後,神態慵懶,本淡薄冷漠的臉上唯獨唇瓣紅腫的厲害。

謝雪遇不懂,但在看到是師祖出來後往後撤了兩步。

“師祖,好。”他乖巧打著招呼,眼睛往身後房屋掃去,“師尊,好嗎?”

時御澤雙手放在寬袖:“他很好。”

謝雪遇倒也不擔心他騙自己,畢竟師祖對待師尊如何他也明白。

但這麼久都不見師尊出來他到底是覺得不太安心。

他問:“師尊,出來?”

時御澤垂眸看他:“晚些。”

謝雪遇安心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