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請保姆什麼的,況且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先生和夫人了。”塞拉笑了笑,摸了摸那串手鍊。在那裡面,她給兒子專門製造出了一個小小的房間,就好像在小木屋裡,他的兒童間一樣。各種玩具、零食都有,甚至也有新鮮空氣和陽光。她只要隔一段時間去看一眼就行了。

“你既然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鄧布利多看起來十分高興,“西弗勒斯這段時間過得可不怎麼好——哦,確切來說,那簡直是糟糕透了。你——”

“我當然有我的打算。”塞拉一笑。

“不過,”鄧布利多扶了扶半月形的鏡片,“我已經把你回來的訊息通知你父母還有德拉科了,他們明天就能抵達霍格沃茨,所以……你和西弗勒斯的事情……”

“我回來了,並且還帶著我的孩子,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塞拉挑了挑眉毛,站起了身,打算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這一次……她一定會把幸福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裡。

幾天之後,教授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學校,一如既往,斯內普是最後一個到校的。

暮色四合,看著眼前高聳的肅穆的城堡,盞盞燈火次第亮起,他只覺得一陣疲憊,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他拖著疲倦的步伐,慢慢穿過廣場,進入城堡,沿途遇到不少教工們,他們都用或憐憫或唏噓的目光看著他,而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東西都收拾好,才猛然發現——和那個女孩的辦公室相通的那扇門,竟然是虛掩著的。

他的身子猛然僵硬,甚至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間停擺了。

他緊緊盯著那扇虛掩的門,大氣也不敢喘,直到眼睛有些痛了,他才慢慢地、輕輕地、生怕驚動什麼一般地走了過去。

他推開了那道門。

那個女孩斜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白淨的臉蛋透出兩朵紅暈,微微翹起的嘴唇彷彿勾勒出一個完美的淺笑。如瀑的黑髮鋪灑下來,在溫暖的淺黃色燈光下閃爍著淡淡光暈。

如夢如幻。

她還是三年前的樣貌,一點兒都沒變。

斯內普站在那裡,右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衣服,屏住呼吸,生怕聲音一旦重了,眼前這一幕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畫面,就會立刻消失。

是……夢嗎?

真好……塞拉……你終於願意入我的夢來了。

他覺得他的眼睛漸漸溼潤了,可他還是捨不得眨眼睛、捨不得擦眼淚,生怕自己一旦做出什麼動作,眼前這個美麗的夢境就會瞬間支離破碎。

塞拉……塞拉……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夢,那就讓我永遠永遠都不要醒來吧。

他貪婪地注視著她,目光細細逡巡著她每一縷髮絲、每一根睫毛,甚至是那件黑色長袍上的每一個褶皺。但他卻始終那樣僵立在門口,不敢動一動。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塞拉縴長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她醒了。

斯內普忍不住舔了舔乾裂的唇,緊張地攥緊了拳頭。

“唔……西弗?你來了?”她眼睛一轉,瞥到站在門口的男人,聲音裡還帶著初醒的嬌慵,眉宇間自有一股清純的媚態。

斯內普張了張嘴,喉間發出幾個奇怪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久不見了,西弗。”塞拉一笑,伸了個懶腰,就好像雌貓一樣優雅而嫵媚。她站起身,自顧自地開始收拾東西,並沒有再看向斯內普。

“我……你……塞拉……”斯內普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才鼓足勇氣開了口,聲音是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的嘶啞,卻也只能語無倫次地吐出這麼幾個單詞。

“嗯?”塞拉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