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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目光最終投放在那跟魔杖上。
她曾經根據閃回咒的原理,自創出了一種新的魔咒,可以檢查出一根魔杖在半個月內所施的全部魔法,並且每個魔法下還會註明日期。這個魔法難度不小,但實用度並不高,她當時純粹是為了練習魔法理論及魔力排序的應用才創出來的。
不過今天,似乎那個咒語能派上用場了。
可是——真的要用嗎?萬一——萬一——
塞拉微微喘息著,死死瞪著那根魔杖。
是的,逃避,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
即使再痛,也要真實。
她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魔杖點在斯內普的魔杖上,輕聲說:“請將你不曾逝去的力量,展現在我的眼前。”
一縷輕風捲上了斯內普的魔杖,一個個咒語開按照日期從早到晚的順序依次出現,漂浮咒、飛來咒、恢復如初……甚至——塞拉很有些黑線地看到了許多清理一新咒,而且大都是晚上臨睡前或是早上起床後的時間。
終於,時間來到了那個聖誕節的夜晚。
塞拉緊緊盯著魔杖的尖端,大氣也不敢喘,她的心,已經在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一忘皆空。
是的,她又猜對了。
施咒的時間卡得剛剛好,剛好就是在她羞澀慌亂地逃開後不久,斯內普就對自己施了這個遺忘咒。
塞拉的臉色很平靜。她把魔杖按原樣放回到桌子上,離開了魔藥辦公室,輕輕把門鎖好。
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遺忘嗎?拼著遺忘咒對自己身體造成的傷害也要拋棄掉那段回憶嗎?那段——那樣美好的吻——在他心裡,究竟算什麼?一時情迷意亂事後追悔莫及?他是不是覺得那是對那個紅髮碧眼的姑娘的背叛?
等等——背叛?
塞拉輕輕恥笑了一聲,別開玩笑了,他的心從來都只是屬於純潔的百合花的,說不定——說不定——就連他們接吻的時候,他心裡想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既然從沒離開過,又何談“背叛”?
衣袋裡有什麼東西硌得她的腿生疼,她掏出來一看,那是一個精緻的小掛墜盒,拖著細長的銀色鏈子,盒體用整塊翠綠的祖母綠寶石雕成,上面遊弋著一條煉銀鑄就的蟒蛇,非常斯萊特林風的漂亮和雅緻。
這是她前一陣子鑽研鍊金術的初步成果,也是她準備送給斯內普的生日禮物。
開啟盒蓋,裡面是她自己靜靜笑著的照片。可這笑容,一下子就灼痛了她的眼睛。
“永恆封鎖。”塞拉用魔杖輕輕敲了敲掛墜盒。盒子啪嗒一聲蓋上了——除非她自己解開咒語或是——死去,否則,這盒子不會再開啟了。
她來到了貓頭鷹棚屋。由於這裡位於西塔的頂端,又沒有窗玻璃,所以常年颳著刺骨的風,北英格蘭冬夜的星星格外明亮,就好像這裡幾百雙一眨一眨的貓頭鷹眼睛。
她把掛墜盒包了起來綁在郝思嘉腿上,拍了拍她,“嘿,女士,有活兒要乾了。”
郝思嘉看了她一眼,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翅膀一耷拉,傲慢地搖了搖頭,低頭又看看包裝外面寫的收信人的名字,又很憤怒地啄了上去。
“哦,別這樣,乖孩子。”塞拉把她從貓頭鷹架上抱了下來,摟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她毛蓬蓬的背,“好了,聽我說,不管你能不能聽懂,”她咬了咬嘴唇,“他愛的人是誰,我們早就知道,不是嗎?這種事兒,發生了也不止一次了,這不是一場輕鬆的戰鬥,從一開始我們就明白。”她垂下了眼簾,不知道這些話是對郝思嘉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我們的最終目的是改變他的結局,而不是——而不是——”她有點艱澀地說,“而不是讓他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