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郝思嘉不滿地說。

“好了,打起精神來,去把這個送給他,好嗎?”塞拉拍了拍自己的貓頭鷹,露出一絲微笑。

“咕嚕嚕。”郝思嘉繼續不滿,但她低下頭輕輕啄了啄塞拉的手,飛走了。

是啊,打起精神來,別為那些早就清楚了的事情心煩了,早知道會這樣,還要表現出臺灣苦情劇女主角的作派,不覺得矯情嗎?

塞拉心裡不斷這樣對自己說著,身子卻慢慢地低了下來,她靜靜地坐在貓頭鷹棚屋冰冷的石頭地上,只有低低的羽毛窸窣聲和鳥兒低語聲陪伴著她。

卑微的花

由於在寒冷的貓頭鷹棚屋裡坐了不短的時間,第二天早上,塞拉終於病倒了。

“好了,孩子,來,把這個喝下去,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龐弗雷夫人端著一杯亮紫色的魔藥走了過來,和藹可親地說。

“謝謝您,夫人。”塞拉啞著嗓子說,苦苦壓抑住劇烈咳嗽的慾望,接過藥水仰頭一飲而盡。

藥水一下肚,塞拉立刻漲紅了臉,就好像有一團烈火從舌頭尖一直燒到了胃裡,而自己的腦袋就變得像個蒸汽火車頭一般,鼻孔嘴巴甚至耳朵裡都開始往外冒氣。

不過,這劑魔藥的效果也的確是好,她感到自己的嗓子立刻就不那麼癢癢得老想咳嗽了,而且鼻塞的情況也改觀了許多,甚至失靈的嗅覺也恢復了——

“啊,波皮最新配製的提神劑嗎?”一個愉快的聲音傳了進來,隨之一起踏進醫療室的是身穿銀藍色繡滿紫色雲朵長袍的白鬍子老爺爺,“肯定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你感覺好點兒了嗎,塞拉?”鄧布利多在病床邊站定,微笑看著塞拉。

“好很多了,先生。”塞拉倚靠著枕頭微微欠身,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而老校長也始終微笑地看著她。

——他來幹什麼?塞拉垂下眼皮,吃力地思考著鄧布利多可能的來意。雖然服用了提神劑,但她的頭還是很暈。

“鄧布利多教授。”坐在床邊的雷切爾和弗林特看到校長,連忙站起身來,有些拘謹地問好。

“你們好,你們好,孩子們。”鄧布利多欣喜地看著他們,亮出一個咖啡色的金屬盒子,上面畫著一隻巨大的正在做鬼臉的跳蛙,“蜂蜜公爵新出的跳蛙太妃糖。”他把它放在塞拉的枕頭邊,“我的探病禮物,孩子。”說著,他滿懷期望地看著她,似乎巴望著她能馬上開啟盒子並且把糖果分給他一塊。

“謝謝。”塞拉有氣無力地說,倚在枕頭上,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對於他的閃亮的眼神選擇視而不見。

果然,龐弗雷夫人看到塞拉的情形,立刻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她大聲說,“阿不思,還有你們,年輕人,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她今天晚上還要在這裡睡上一夜呢。”

“好吧,好吧,”鄧布利多聳聳肩,意味深長地看了塞拉一眼,“在你康復之後,我希望能和你單獨談談,塞拉。”

塞拉瞟了他一眼,揚了揚眉毛,未置可否。

“那——塞拉,我們晚飯前再過來看你。”雷切爾伸手探了探塞拉的額頭,感覺溫度確實降下來了,才衝她笑了一笑。

醫療室裡又恢復了安靜。塞拉把身子深深地陷進鬆軟的被子裡,閉上眼睛,嘴角微勾。露出一個略帶自嘲的笑容。

……真是沒用呢,居然就這樣感冒了……她想著,心底裡還是微微發澀。巫師們的壽命普遍比普通人長,自然地,他們的身體素質也要比普通人好上許多。僅僅是在貓頭鷹棚屋裡坐了一會兒,又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就染上重感冒?

果然,還是因為之前惡劣的心情啊——都說心情不好有可能導致免疫力降低,看來巫師們也不例外了。

還有,老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