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那她為什麼舍不掉家裡的房子?還有自己的自尊心?

手機響,她從包裡掏出來,看到是祁白的號碼。

下面攢了一堆未接,都是祁白打的。

她接了電話。

“你沒事吧?”她問。

祁白的聲音,很輕鬆地傳過來,“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你沒用勁我知道。”

“我用勁了。”初依說。

“沒。你不知道你自己,你要真用勁,不是那樣,我當時就得趴地上。”祁白的聲音還帶笑。

初依猛然心裡泛起難過,院子裡清清涼涼,她也覺得有點冷。

“初依——”祁白叫她,“咱們沒有分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把這事處理好,一點時間就行。”

初依說,“你媽媽給你找的,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她從來沒有問過祁白這個。

年少愛侶,一宣佈戀愛就人盡皆知。在愛情方面的自信,令她覺得全天下,沒有競爭對手。

直到另一個女孩,清楚出現在男朋友的身邊,才令她意識到一些事情。

初依看著自己面前的一點點樹皮,冷漠地說,“我沒有忘,就是還沒有時間問你。你如果要繼續和我一起,那我就要問了,你和她那照片是怎麼回事?你答應了你家裡什麼,你媽媽能給你20萬?”

那邊的人沉默了。

初依耳力好,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

初依說,“祁白,我覺得,我不愛你。如果愛你,你騙了我,我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好說話。”她覺得自己說的是真的。

她掛了電話,然後手裡的手機是新的。

她關了機。

決定第二天,用同城快遞寄回給了祁白。還有他之前給她帶回來的東西。

再之前的東西,她就沒有動,祁白不需要,她也沒有想令他難過的意思。

縱然不能相愛,她也真的想他不要不開心。

她回了屋,找了個以前剩下沒用完的作業本,開始總結今天遇上的情況。

那些賣酒賣的好的女孩,都是又漂亮,又會說話。而且說的特別好,自己不吃虧,也不得罪人。

初依把能記得的,都慢慢記在本上。

她以前沒有這樣工作過,現在才知道,這樣一個小小的職業,也有很多學問。

*******

幾天後,

周策他們再次來到酒吧。

周策在路上給喬宴說,“那天我回去後又想,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自古風塵出俠女’,她這樣一路,正是一條風塵俠女的路子呀。”

可到了酒吧,周策意外了。

初依坐在酒吧前,正在幫晴姐擦杯子。

她是來掙佣金的,擦杯子是沒有工資的。

喬宴和周策挑了離她的遠的地方落座。

過了會,發現整個酒吧都客人少一半,上次他們來也是這日子。

“這是怎麼了?”周策問喬宴,“週日,那天人挺多的呀?”

喬宴隔著中間的酒水架子,看到遠遠坐對面的初依,她木著臉,第一晚那麼高興的樣子已經沒了。依舊花了妝,而且比之前濃豔。

不多時,蛋泥他們也來了。

今天是周策叫的,來了後,蛋泥他們還鬼鬼祟祟的。

周策更不明白,“怎麼了?”

蛋泥小聲,裝作無意和他們說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初依的情況,用四個字就可以概括,——每況日下。

“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是東西越來越賣不出去了。也沒人找她買啤酒,客人也來的少了。”

蛋泥還挺想不明白,但周策瞬間已經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