漬的毛巾擦自己臉上的淚珠,這場景,把剛剛掀開簾子進來的蒲敘和易安嚇了一大跳。

碧桃這丫頭,哭得這麼傷心,不會是蘇玉真出什麼事了吧!

兩人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走到蘇玉床前。

“怎麼回事?我不是才出去一會兒?”

“這是怎麼了?”

他們同時發出疑問,往蘇玉臉上看去,卻見她瞪著兩隻大眼睛,正看著他們。

易安一把將碧桃從地上薅起來,低聲呵斥:

“碧桃!好好的你哭什麼?”

碧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回答:“奴婢,奴婢看,公子,每天那麼,那麼累,太心疼了。。嗚嗚嗚……”

易安將她拎起來放到一邊,不耐煩地說:“行了!要哭去一邊哭去,別耽誤公子療傷!”

“哦……”碧桃抽噎著默默退到一邊。

蒲敘上前與蘇玉寒暄幾句之後,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勢,確定沒有大礙之後從藥箱裡拿出幾瓶藥交給碧桃。

“一會兒你替公子上藥,這藥一天抹兩次,傷口不能沾水,擦洗的時候要注意一點,記住了嗎?”蒲敘反覆叮囑幾句。

碧桃接過藥點點頭:“奴婢記住了,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公子,讓公子快快好起來的!”

蒲敘不放心地看她一眼,心想,怎麼易安找了這麼一個小姑娘來照顧玉兒?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到底是誰照顧誰啊?

唉!他無奈地搖搖頭。

易安見狀,還以為蘇玉情況不好,沒法治了,便緊張地拉住蒲敘:“敘伯,蘇玉她,到底怎麼樣了?”

蒲敘搖搖頭:“放心吧,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麼大事。比起玉兒,大皇子和二皇子傷得重得多。”

蘇玉得知大皇子和二皇子受傷的訊息,並不感到意外。

“刺殺大皇子的人可是下了死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與大皇子竟有這般深仇大恨,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易安托住下巴思索道:“刺殺大皇子,並不一定就要深仇大恨,那幾個黑衣人說了,是二皇子讓他們去的,也許就是皇室中的明爭暗鬥。。。”

蘇玉搖搖頭,表示否認:“可若是這樣,二皇子怎麼可能會自己買兇殺人?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自己,得不償失。就算是他要叫人刺殺大皇子,要麼就用自己培養的死侍,要麼就以別人的名號去僱人刺殺。”

“或者,”蘇玉慢慢看向易安,一字一句說道,“別人以他的名義,買兇殺人。”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以二皇子的名義,僱這些黑衣人刺殺大皇子?”

蘇玉點頭,同意易安的說法。

“你先去吧,老皇帝現在兩個兒子都遇刺,定然心急如焚,又惱怒得很,你們先去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