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看起來不像,可是萬事萬物都不能貌相,何況是一個心思複雜的人(鬼亦是一樣)。

在這片沉默中,玄沌子倒是一直都異常的淡定。

“果然是我徒兒的執念,剛才最早看出我身份的也是你嗎?姜立淳?”他竟然這樣開口了。

這個到底是在責問,還是在表達不滿?玄沌子云淡風輕的臉上是看不出來什麼的,但我為師父擔心,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走上前去,對著紀清說到:“紀清,我。。。”

是的,我以為我和紀清之間多少有一點兒微薄的情分,那是建立在生死之間的,即便他到最後還了我一果,可是也應該記得這一點點微薄的情誼嗎?

我只敢認為是微薄的,畢竟紀清的執念深重的幾乎伴隨了他為人的一生。

我是想找紀清求情。。。但我的話還未說完,師父已經一把把我拉到了身後,他開口訓斥我:“陳承一,我是從小教導你如此沒有禮數嗎?前輩於此問我話,你一個小輩插口,是否失了我老李一脈的禮數?”

我來不及爭辯什麼,只是有些著急的看著師父,卻只見師父一抖衣袍,幾步就走到了船頭,然後俯身拜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骷髏

師父這是要拜誰?難道是為玄沌子的風姿所折服,或者是有什麼別的想法,然後想給玄沌子一拜?

可我沒有想到,師父朝前一拜的竟然是紀清。

要知道,道家還是非常講究某些禮數,斷然沒有前輩拜小輩之理,中間的具體原因是什麼,我不清楚,只不過這個講究也是流傳了許久,就算前輩犯錯,也斷然沒有給小輩拜服之禮,師父這是。。。?

“大丈夫坦蕩於天地間,紀清,當日我未收你為徒,以為幾句話說清楚了,也就算了結。卻不想造成你一生執念,這執念是我姜立淳種下,所以如今三拜於你,是為當日之錯。之後,我也自當於你有個了結。”

師父說完,果真對紀清拜了三拜,而紀清面無表情,不要說還禮,就連一句話也沒有。

而玄沌子在整個過程中,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也沒有任何的表態。

師父說完這些,就退回了我的身旁,我擔心的看了一眼師父,他要與紀清怎麼了結?可惜,師父也是一臉沉靜,從始到終,師父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而玄沌子並沒有表態,情況不見得對我們是有利的,甚至說,從紀清的表情來看,這情況甚至對我們不利。

從簡短的對話裡,楊晟好像抓住了什麼契機,與吳天交換了一下眼神,在這個時候吳天施施然的上前一步,然後對玄沌子執了一禮,玄沌子見狀還禮,但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倒是在這時,吳天開口了。

“貧道吳天,與那姜立淳的師父同出一脈,說起來,他也算我同門師侄,我不知道玄沌子兄的愛徒與我師侄竟然有這般恩怨,看來是當日我師侄負了紀清。做為師門長輩,我十分痛心,我脈門下竟然出了這等事,而道家講究因果,做為師門長輩,門下弟子所犯之錯,我等自當義不容辭。在此,吳天用傳授紀清三項我脈秘術,彌補當日師侄所犯之錯。”說完,吳天目光真誠的看著玄沌子,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知道的人只怕真以為他在為我師父的行為所痛心。

還有比這更加卑鄙無恥的嗎?一股怒火立刻就衝上了我的腦門,我忍不住一下子又站了出去,我很想大聲說,我們一脈的事兒和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他什麼時候把我們這些小輩放在了眼裡?就連自己的至親骨血都可以殘害。。。如今卻來裝乖孫子?

這樣的人是怎麼成為我師祖的師弟的?

可是師父卻一把逮住了我,此刻的他看起來面容有些落寞,他開口對我說到:“三娃兒,天氣自有正氣和公道,與他人爭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