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免陷入狹隘,沾染一股惡氣流動於胸。君子坦蕩蕩,而不是君子善辯。。。。退下去吧。”

“可是,師父他分明就是。。。”我畢竟沒有師父那份氣度和休養,就算已經不是少年心性,但遇不平事,讓我沉默以對,我還是做不到。

更何況,吳天這一出分明就是要置我們於死地!想想吧,如果紀清答應了吳天。。。。。。就算不答應,但是一個長輩都如此真誠表態,不是更顯得我師父不對嗎?

“陳承一,退下去。不對的事情就是不對,授之他人以話柄,也得承受,這就是果!給我下去。”見我不忿的樣子,師父發怒了,他的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儘管他是很少這樣,但他一旦這樣,就代表這是不可更改的事情,我根本無須爭辯半句,只能乖乖照做。

小時候就是這樣過來的,這是從小就默然的默契。。。我再也不敢爭辯半句,默默的退後,站在了師父的身後。

而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玄沌子開口了:“生死恩怨了,做鬼之時,除非宿怨未消,甘願自化厲鬼,否則,任何因果糾纏會放在下一世。如今紀清已為我徒,自當不會化作厲鬼,而是加入我鬼修一脈。所以,他生前的宿怨已結。你,不用在之後了結,你,亦不用為你師侄承擔什麼。”

玄沌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其的自然,不像是有半分虛偽在其中,一句話就已經雲淡風輕的拒絕了我師父,還有吳天。

同時,也極其隱晦的表情了他的立場,不會因為紀清的事情,影響接下來的事情。

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相信他這樣出現,如果不是因為紀清的原因,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吳天拉攏不成,自持身份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玄沌子道兄大胸懷。”便退了下去。

而我師父卻只是一聲嘆息,也沒有任何的表態,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師父心裡在想什麼?

這些反應,玄沌子應該看在了眼裡,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上前一步,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貧道自從損落在這裡,成為這裡的鬼修以後,就已經和那個世界斷了恩怨牽掛。。。。如今守在這入口處,不過也是留一些念想,還斬不斷自己前世罷了。貧道也看出你們有一些恩怨,不過你們的恩怨我無意參與,如今來到這裡,只為一件事情,事情辦妥我就離開,你們在這裡要怎麼樣,貧道也只當視而不見。”

玄沌子的這番話看似說的溫和,實則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已經表明了,我們的任何恩怨他不參與,但是他要辦的事情,是絕對要辦到的。

他的一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辦的是何事,對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情況有什麼影響?可是,出於對玄沌子的顧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倒是楊晟好像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很是乾脆的問了一句:“不知道玄沌子道長要辦的事情是?”

“哦,也不是什麼具體的事情。只不過那位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我厚著臉皮來要了,畢竟我等鬼修最是悽慘沒有陽身,為了這個,就算厚臉皮也是無奈了。”玄沌子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表情,似笑非笑的指了一下我師父。

顯然,他要的東西就在我師父的身上,而根據他的話,再根據自己的道家知識,就不難聯想到他要的是什麼?當然是那一塊天紋之石!

道家講究的是肉身飛昇,鬼修一途,修到極致,當重塑肉身!就像華夏古代的傳說,也不乏重塑肉身的傳說。

這其中究竟怎麼做,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天紋之石的本質,它是一塊神之骨啊。。。就算是被林曉花毀去,上面的天道陣紋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但其本質不變,玄沌子需要,甚至是渴望它也是正常。

答案不言而喻,玄沌子要得就是天紋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