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河真的很好騙,也不枉他洗了個冷水澡。

到了診所,值班的還是趙凌,診所一共也就兩個醫生,不是趙凌就是另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醫生。

趙凌給陳嶼檢查了一下,“著涼了。”

段雲河皺眉,“這個天氣著涼?”

“是不是洗冷水澡了?”趙凌問。

陳嶼搖頭,“沒有。”

他抬頭對著段雲河說:“可能是昨晚風扇開太大了。”

段雲河一想也是,現在的天氣沒熱到洗冷水澡,可能就是風扇開大了。

趙凌說:“吊個水吧,兩天就好了。”

一天吊兩次水,上午吊了,臨近晚上的時候還要再吊一次。

下午五點多,陳嶼坐在診所走廊,他的左手插著針,眼睛盯著地面,精緻的面容死氣沉沉,絲毫沒有在段雲河面前的乖巧和活力,而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段雲河提著一袋子外賣進了診所,診所有空調,一走進來段雲河就感覺自己身上的燥熱被撫平了。

他拿著外賣坐在了陳嶼旁邊。

“買了粥,快吃。”

聽到他的聲音陳嶼又恢復了乖巧模樣,眼中有了光彩。

段雲河把外賣開啟,將粥遞給了陳嶼,陳嶼用沒插針的右手接住了。

“哥,你不用陪我的。李薇薇今天生日邀請了你,你應該去她家,我一個人在這裡吊水就好了。等吊完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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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取外賣的路上碰到了李叔,我已經告訴他不去了。”

段雲河把自己的那份外賣開啟了,吃了起來。

“等你輸完液一起回去。”

陳嶼喝了一口粥,唇角彎了彎。

就像一個頑劣的孩子一樣,陳嶼希望屬於自己的玩具的目光能夠只放在他一個人身上,旁人不能瓜分過去一點。

現在,段雲河就是那個他中意的玩具。

回到家之後,段雲河讓陳嶼就躺著休息,別做其他事。

只病了三天,第四天陳嶼就完全好了,臉色紅潤了起來。

週六的晚上,陳嶼去了李家給李薇薇補課。

李薇薇一整節課都心不在焉,她盯著陳嶼看了好半天,鼓起勇氣問:“陳老師,我能問你個事嗎?”

陳嶼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筆,“你問。”

李薇薇咬了咬嘴唇,“就是我前幾天生日段哥是因為什麼沒來啊?我爺爺沒跟我說清楚,就說了他有事來不成。”

陳嶼將黑色的中性筆握在手中,他沒有回答李薇薇,而是反問:“你:()直男撿到病嬌弟弟後,被強制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