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

找了個見過幾次的下人問了幾句,涼至才知道顧西揚和顧念蘇都已經離開上海了。顧西揚是政界人士,在家裡待著的日子本就不多,所以顧念蘇常年來多是一個人生活。

“她去了哪裡?和誰一起?有什麼辦法能夠聯絡到她麼?”

打掃著大門前走廊的下人鼻子被凍得有些紅,搓了搓手,“這位小姐,我真不知道顧小姐去了哪裡。她的東西都是前不久一位先生派來的人給收拾走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顧小姐本人了……”

斷了。

有關於顧念蘇的線索斷了。

一時間,顧念蘇仿若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訊。

涼至忽然想起了以前同顧念蘇針鋒相對的日子,兩人唇槍舌戰,不相上下。顧念蘇是學法的人,邏輯縝密,口齒清晰,最開始時常反駁得涼至啞口無言,後來不甘示弱的她漸漸和顧念蘇不相上下,一場架吵下來,不亞於看一場精彩的辯論賽,而她的口才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想到幾次被警方傳話,有關於法律的知識基本全是和顧念蘇鬥嘴的時候學到的。

“念蘇啊念蘇,說好的隨傳隨到,現在你人到底在哪裡?”

沉浸在對顧念蘇的擔憂之中,直至車子開走涼至都沒能察覺到,街對面的小巷子裡,有一個人影一直盯著她,知道她離開。

…本章完結…

☆、251大驚失色

那人戴著鴨舌帽,刻意將帽簷壓得很低,以至於看不太清臉。

駝色的大衣裹在身上,領口擋去了大半張臉。細看之下,只餘了一雙著了煙燻妝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涼至的車尾,不一會兒便走出來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輕吐兩個字:“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起這個穿著上有些怪異的女孩兒,覺得有點兒眼熟,但沒說什麼,照做了。

再看那女子,戴了有色隱形眼鏡的她雙眼失了真,同時又將她眸底的情緒很好地隱藏。

夏涼至。

我回來了。

*

“所以,你去了她家,但是沒找到她?”

視訊通話中,涼至雖然刻意壓制,但還是難掩眉宇間的憂色。再看螢幕裡夜廷深的那張臉,比起前幾天,臉色已經好看了不少,便嚷嚷著想要趕緊回國和她團聚。但剛動完手術還不知曉恢復狀況如何的他沒有得到梅納德醫生的允許,連視訊通話的時間和次數被那位性情古怪的老醫生嚴格把控著,他想回國,比登天還難。

這會兒,梅納德醫生正在夜廷深的病房裡,一邊“監視”著他通話的全過程,一邊計算著時間。涼至好幾次差一點就要問出口的話,在撇到那位白鬍子教授後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

最後,只得悻悻閉嘴,一臉的悶悶不樂。

夜廷深瞧見後,樂壞了,看了一眼梅納德醫生的方向,立馬被他一記眼刀給唬得聳了聳肩,笑了笑,假裝不經意地抬起手,手指在薄唇上微微摩挲著,似在暗示什麼。

涼至立刻反應過來了,隨便閒扯了幾句後,無聲地動了動唇:我想要井醫生的聯絡方式。

*

因為井漾無緣無故退離醫學界,梅納德醫生生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悶氣,所以當涼至脫口出一個“井”字時,夜廷深立馬瞪了瞪眼睛,手指壓了壓唇示意她不要提這個名字。

他可不想成為這對師生之間慪氣的犧牲品。

前兩天因揹著梅納德醫生偷偷拿了手機和涼至視訊通話,被發現後,差點沒在打針的時候被針頭給扎死。梅納德醫生從醫多年,深知人身體的哪些部位痛感更加靈敏。換言之,他知道扎針的時候扎哪個位置、用什麼樣的力度會更疼。

夜廷深苦不堪言。

今天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