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白看著餘鳶一點一點摸索著進了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曾經他問過餘鳶,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裡,餘鳶說這裡有她的朋友,還有她的親人,而且她從小在這裡長大,鄰居對她也都很好。

她不想離開,不想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那意味著要重新開始,她不喜歡社交,留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姜牧白後來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餘鳶回到房間,她直接進了姜牧白住的屋子,本來想幫姜牧白收拾行李,但是發現這裡的一切好像都不屬於他。

他會有更好的東西,更好的衣服,而這些當初她發小送來給姜牧白穿的舊衣服,他怎麼還會要。

想了想還是將疊好的衣服放了回去。

等她走到門口時,一頭便不知撞到了什麼,她伸手摸了過去,才反應過來。

“牧白哥?”

姜牧白悶聲嗯了一聲。

方才餘鳶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裡,他伸手握住餘鳶的手,兩個人從屋裡出來。

“現在陽光正好,你可以出去曬曬太陽。”

“牧白哥,我知道你有的事情要做,我原本就是這裡的人,對這裡的環境也都熟悉,所以你不用顧及我。”

姜牧白看了餘鳶一眼,她雖然生在這個小村莊,但是餘鳶從小也是父母寵著長大,白淨的臉龐上雖然沾染著鄉土氣息,但是長得很乾淨。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

餘鳶點了點頭,“嗯,你還有一個親妹妹呢,她還活著,她……現在需要你。”

姜牧白扶住她坐了下來,暖陽灑在人身上確實很舒服。

“記不記得我答應過你的事。”

餘鳶疑惑了瞬,而後又想了起來,她笑著開口:“我記得。”

姜牧白之前說總有一天會治好她的眼睛。

“這句話是真的。”

餘鳶點了點頭,“嗯,我知道,牧白哥不會騙我的。”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姜牧白一早起來為餘鳶準備了吃的,看著她吃完又叮囑了她很多事,吃的在哪,物品在哪。

餘鳶都點頭應著。

直到交代完一切,姜牧白才開口:“我走了。”

餘鳶笑了一下,只是眼睛酸澀的厲害,眼底氤氳著霧氣,“好,注意安全。”

姜牧白嗯了一聲。

良久餘鳶都沒有聽到腳步聲,她也沒開口,她知道姜牧白還在。

直到面前的腳步聲響起,她才著急的開口:“牧白哥,你還會回來吧?”

姜牧白腳步頓住,“會。”

——

酒店。

休息室。

喬星晚還沒換禮服,她坐在鏡子前微微蹙著眉,這段時間賀瑾言形影不離的照顧她。

今天的宴會就是他決定舉辦的。

要正式宣佈喬念念的身份,她是同意的,但喬星晚並未答應自己也會出席。

更何況她真的不想再和賀瑾言有任何瓜葛。

賀瑾言推門進來,便看到還在鏡子前一身便裝坐著的喬星晚。

造型師告訴他喬星晚不願意換衣服,於是他才過來看看。

大門關上,賀瑾言走了過去,他將旋轉椅轉了過來在喬星晚面前半蹲下來。

女人臉上是精緻的淡妝,很適合她的氣質。

“怎麼了?”賀瑾言握住她的手。

“我不方便出席。”喬星晚不動聲色將手抽了出來。

賀瑾言垂了垂眼眸,手上落空的感覺讓他一瞬間想到了醫生的話。

他眼尾一瞬泛起了紅。

“你是孩子的母親,怎會有不方便一說?”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