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重新握住她的手,這一次緊緊握著,不給她逃的機會。

掙脫不開,喬星晚索性也不費力氣。

“賀瑾言,你是在可憐我嗎?”喬星晚眼眶一點點染紅。

自從知道她生病的事,賀瑾言表現的格外殷勤。

賀瑾言蹙了蹙眉,“不是!”

喬星晚笑了笑,“我們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就應該以正確的方式結束,我們除了是念唸的父母以外,沒有任何的關係。

賀先生,我希望你明白。”

一句賀先生,如此生疏的稱呼。

賀瑾言只覺心臟微微泛著疼,他單膝跪地,將喬星晚抱進懷裡。

“晚晚,對不起,從前是我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賀瑾言抱著喬星晚,不用力怕她會消失,太用力了又擔心她身體不舒服。

隱忍又剋制,連帶著他的手都微微顫抖。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不是憐憫,我後悔了,後悔當初放你離開,後悔離婚,你走以後我才發現我的心裡……全都是你。”

喬星晚怔怔的看著前方,她的眸底一片錯愕,良久她忽然笑了,“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賀瑾言,你也有今天。

你知不知道,我不愛你了,早就不愛你了,跟你離婚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你放過我吧,當我求你了。”

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了賀瑾言的肩頭。

賀瑾言苦澀的笑了一下,“沒關係,不愛就不愛吧,就當是一個悔不當初的人在對你彌補虧欠吧。”

喬星晚沒在說話,她知道現在的賀瑾言,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會走。

採訪環節,喬星晚終究還是沒有出席。

賀瑾言隆重介紹了自己的女兒後,便讓記者全部離場。

酒桌上,賀瑾言一杯一杯的烈酒往嘴裡灌,他眸色泛著紅,滿眼都是後悔。

“不是,你這麼喝會喝出毛病的。”慕承歡實在看不下去。

“二哥,你勸勸。”

裴寂正盯著手機上姜眠發來的一張自拍照看的起勁,女人是站在花房裡拍的,明媚的臉上是嬌豔的笑容。

裴寂聞聲抬眸,掃了一眼賀瑾言,蹦出兩個字,“沒用。”

慕承歡:不是還沒勸呢,就知道沒用?

“二哥,回頭你家裡那位也不要你了,我看你會不會這副模樣。”

裴寂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慕承歡的腿上,“找死?”

慕承歡疼的捂著腿,“打個比喻嘛,怎麼還動手打人。”

“再多說一個字,小心你的舌頭!”

慕承歡秒慫,“錯了錯了。”

裴寂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手機裡的照片上,他知道最近姜眠又開始裝了,但是確實受用。

裝的很愛他,裝的離不開他。

這麼裝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還是……想要逃嗎?

想到這兒,裴寂眸色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