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欲要先走的人,那人一愣,看是蕪幽,頓了一下腳步。

“我聽說,各大門派弟子都是心懷天下之人,為百姓效力當以己任,不分你我。既然這樣,辛苦一些也不應該互相指責抱怨。”蕪幽一望炎天卓,對她輕輕一歪頭道:“你說對麼?”

本來炎天卓就是因為廣源臺上的事心中不快,藉故抱怨找麻煩的。又聽蕪幽把那日塵瀟說的話搬了出來,心中更是氣憤。但是蕪幽畢竟救過他們,他也不好說什麼。

見這種形式,炎天瞿走上前來對蕪幽一拱手道:“蕪幽姑娘說得有道理。只是我們實在太累了,確實也不能浪費一點時間。之所以互相之間產生抱怨,還不是因為這裡任務分配不夠妥當,如若提前安排出煎藥的時間,大家也可趁著這時間去休息。”

去荒村的那一路上,炎天瞿本來還算恭敬,今天這一番話很明顯是衝著凌瀟閣。看來,廣源臺上的事情已經讓整個昆吾派對凌瀟閣產生了敵意。

“不如,你來安排可好?”一聲過後,眾人都向著話音的方向望了過去,來者正是琴簫。

眾人見她都各自閉了嘴,俯身一拜。

“每天這裡都轉來大量病患,你愈是能計算出來每天需煎藥的數量,又一點都不會浪費,是可以解決你說的問題。所以這個交給你如何?”

炎天瞿心中一慌,也沒敢接話。琴簫身為一院掌針,又是用這魅哭草治療疫病的關鍵人物,他自然不敢不尊重。

被琴簫這麼一說,周圍等待的人也都各自應拜散了,這煎藥的地方一時安靜了下來。

“我希望你們行事,公私分明。”琴簫這句話是對著如雪說的,但炎天瞿和炎天卓自然明白是說給他們聽的。

如雪一點頭,應了一聲“是”。

蕪幽見眾人散去,也轉身去檢視病患了,誰知剛走出煎藥的院落便被一人扣住手臂。

蕪幽一抬頭,見是一個與她一樣帶著輕紗的女子,不禁問道:“你是?”

“跟我走。”那女子說完,也不等蕪幽反映,拽著她便向五彩石山走去。

:()大荒落塵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