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列子的老師“壺子心靜如水難倒季咸”的故事。

說當時,鄭國有一個善於相面的巫師季咸。他能根據人的長相預測人的生死福禍,鄭國人諱疾忌言,所以都見他就躲。

列子非常羨慕他,並跟自己的老師說,原來天下還有比老師更高明的人。壺子便讓列子請季咸來看。

季咸看了幾次,先是感覺壺子面如死灰,難出十十日。

便如實相告於列子,列子見老師大哭,壺子卻笑道:“剛才我是心境寂靜,止而不動,所以他看到的是閉塞生機的土色。明天你再把他請來看。”

第日次再看,季咸卻看出了開始通暢好轉的生機。

回頭壺子依然笑著告訴列子:“剛才我給他看的是天地生氣,排除一切私心雜念,一線生機從腳後跟生起,直到頭頂。他剛才看到的就是這一線生機。過些時候你請他再來看。”

三日再看時,季咸卻道:“你的老師昨天剛有了一點生機,怎麼今天又精神恍惚神若遊絲了。我無法給他看相。你告訴他,等他心神安定的時候,我再來給他相面。”

列子把這些話告訴了壺子,壺子說:“我剛才給他展示的是沒有任何跡象的空虛境界,所以他看不出什麼來,明天你請他再來看看!”

次日,季咸又被請來了。

季咸剛走進屋,看到壺子的面色,便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列子去追竟沒追上,壺子解釋道:“剛才我讓他看的是我的根本大道,但還沒完全展示出來。本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讓他無法猜測,就像草遇風披靡,水隨波逐流。沒想到他剛看我一眼就被嚇跑了。”

所謂“陰陽一氣耳,一氣受形而為人,一氣離形而為鬼。”

《正蒙·太和》講“太虛無形,氣之本體;其聚其散,變化之客形爾;至靜無感,性之淵源,有識有知,物交之客感爾。客感客形與無感無形,惟儘性者一之。”

這是將帥方家相人之法。而醫家武家,又有另外一套建立與軀體內外的法子,並可以透過內外修煉而改變。

譜上有言:**之精妙,大拳師未必盡其能,生克之變化,大方家未能盡其用。然歸納括之,欲知天地間格物之精華,盡心意之妙,先致力於立體,庶幾得其要矣。

這個就很容易體會了,正合了五行拳理,前面已多次講過。簡單的例子,敵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氣勢有高下,這個不是硬裝硬怒能生出來的。很多人上了場面,雖然熱血沸騰但是渾身無力。或者內心空洞,無處著落。

又或者麻木遲鈍,手足涼。這都是氣魄不夠,或者被對方壓制,吞沒。

拳譜講“能在一氣先,不在一氣後。看人如蒿草,打人如走路。”很多人以為就是一種心理戰術鍛鍊方法,實際不然,這正是一種表現方式,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另有他法。

所以才有了“左右全憑蓋勢取,束展二字一命亡”這一句。

古傳有個例子,關公溫酒斬華雄,關公萬軍之中單刀直入,視華雄如插標賣,華雄見關公不敢向前,關公手起刀落,一刀斬華雄於馬下。乾脆利落,這就是氣的較量。

鳳吟自幼小敏慧,天生神通,可查氣殃。少年時夜宿古牆,往好聽說是吸收天地精華,實際也是一種特別的修煉,以至於將整個鎮子的生死氣色都瞭然指掌。

這與他小小年紀極不般配,所以才鬱鬱寡歡,不願多言。

有這個本事的,城裡屈指可數有幾人,一是袁宅老奶奶,再是伏羲廟裡二先生。老奶奶是善意利用,換言叫做布氣,反而複查。二先生卻是立於極度心誠智慧基礎之上,可謂機深難測,手眼通天。隨便指點了袁成恭幾句,回頭袁成恭就鬧騰起來了,讓整個宅子起死復生。

然而少年人總要入世,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