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壓縮包,嘆了口氣,怎麼辦?學唄!但是他很快又放棄了,因為時念大部分的論文,竟然都是用英文寫的。陸羽鴻的第二語言是義大利語,他的英文很差很差。無奈之下,他把這些檔案全部發給了蕭文。然後給他寫了句話:“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幫我一天之內找人翻譯出來。費用報銷。”

此時誰能理解蕭文的工作壓力?要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用錢就能搞定的。蕭文花錢買了個心理學專業翻譯AI,然後AI計算出了翻譯需要的時間,他就如實的回覆了陸羽鴻:最快需要三天。

白止樺在給陸羽鴻傳送了時念的資料之後,他的心愈發沒了底。陸羽鴻看那些論文需要翻譯,估計等下翻譯完了他還是看不懂的。但白止樺就不一樣了。白止樺看那些論文的速度,跟個掃描器似的。時念的專業跟他其實是有差異的,研究方向也不同,她的思維模式也跟白止樺相距甚遠。但是她在她自己那塊領域裡牛不牛?你別說,一個哈佛一個普靈斯頓,兩人還真的能成為對手。或許,陳婉君說的沒錯,他們可能真的是有備而來。白止樺給齊墨打了個電話,得知齊墨正在畫室畫畫,他在電話這頭,無奈的搖起了頭:[這人,也實在太淡定了!怪不得得輸!]

其實,齊墨不是淡定,他只是無能為力。齊墨與陸羽鴻、白止樺都不同,他是一個非常善良、而且沒有攻擊慾望的人。他就算知道了關道玄和時念的所作所為,知道了關道玄的目的,他也不會主動出手去傷害對方。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紅塵中執迷不悟的盲者,是需要被拯救的人,不是敵人。

白止樺根據齊墨髮的地址,來到了他的畫室。齊墨一邊作畫,一邊接受著白止樺的質詢: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白老師何出此言?”

“關道玄的動機。”

“我不知道。”

“剛才不是疑問句。那我換個說法: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肯定會早死?”

齊墨依然搖頭:“我死不死,跟他們對不對付我,沒有關係。從手段來看,關道玄和時念不是一路人。關道玄在找東西,時念是在報復男人。”

白止樺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齊墨平靜的說出這些,他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走到齊墨身邊,他要看清他的臉,看清他的表情。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過程不重要。”

“關道玄要找什麼?”

“他要找一件你不能理解的東西。”

“那他為什麼要對付你?”

“很明顯他以為我有那東西。”

白止樺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但齊墨卻好像是春風中柳絮,不緊不慢。他快被齊墨這副樣子逼瘋了。他把頭湊到齊墨跟前,語重心長的說道:“齊兄啊,現在我是被你拉下水的人啊!你好歹讓我心裡有個底!當初不是你說的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陸羽鴻是怎麼回事?陸羽鴻這一遭受的罪,根本莫名其妙。你就沒有一點兒愧疚嗎?”

齊墨放下筆,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說道:“白老師,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只要我還有這具肉身,我就永遠無法參透宇宙的真相。”

“齊兄!”白止樺嘆道:“你能不能說點正常的!說點現實的。我現在壓力真的很大!在我手上都是人命啊!”

齊墨點頭,緩緩開口:

“銀晨給你展示了地球的場域模型對嗎?”

“是的。”

“他給你展示了時空域場模型沒有?”

“沒有。”

“對。因為如果把場域模型比作基本粒子,時空域場就是由這些基本粒子產生的世間萬物。他不給你展示,是因為就算展示了,你也理解不了,更加運用不了。就連銀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