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水壩悲劇時念失蹤 | 齊墨絕筆人神兩空(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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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到,齊墨和白止樺按照銀晨教授的方法,幾次三番的去尋找陳婉君的意識,一直沒有結果。在第五次意識遊離定位失敗之後,齊墨沮喪到了極點。雖然白止樺還是竭力安慰,但是齊墨知道,白止樺也開始坐不住了。白止樺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當時是不是沒學好?他的手段是不是用錯了?!可是他們沒有辦法,在沒有更好的方式之前,他們還是必須如此,齊墨最好的狀態就是每天出去尋找一次。所以他也只能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態。而他去畫那本日記的時候,他的心情就會平復,好像他筆下那些生活,真的都已經實現了一樣。
那天晚上,齊墨從之江實驗室返回之後,像往常一樣又開始畫日記。可是……
他復往翻看,翻著翻著就覺察出不對勁了。他的日記,比起他前兩天翻看,又有改動!他停留在葛嶺那篇日記,他揉了眼,他再三確認,這絕對不是他當時記錄的故事。只見畫面中二人,攜手走出了抱朴道觀,兩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而旁邊還多了一行字『心無旁騖,可得長閒』
!!!!
這是陳婉君的筆跡!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他立刻在葛嶺邊加上了雪後西湖,北山路,斷橋,而後在邊上,寫下一句話:
『你喜歡南山路還是北山路?』很快,畫面上就出現了字跡:
『北山路』
『為什麼?』
『因為北山路不論歷史如何變遷,都永遠守護著西湖,就像你對我的愛。』
『你等著,我很快救你出來。』
『好』
「原來我真傻!原來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齊墨早應該明白,不管陳婉君身在何方,只要她殘留一絲意識,她就一定會回到他身邊,多少年來一直如此。哪怕她曾經失憶,哪怕她曾經迷失,她都不曾將他遺忘。就像齊墨曾經半開玩笑地說過,他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連結,叫愛情。
齊墨喜極而泣,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桌案角落上,那裡靜靜躺著一封未寫完的信。
陳婉君已經找到了,誰去救她出來都可以。但如果是他親自去救,短暫的重逢之後,她又要面對再一次的離別。
齊墨緩緩合上日記本,抱在懷中,彷彿這樣就能將她一併擁有,將那些過往時光一一鎖住。他顫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張信紙,最終下了決心。他再一次提起了筆,繼續寫了起來。
齊墨的心中湧動著千言萬語,每一句都重如千鈞,他想要交代的事情太多,想要表達的情感太複雜。他沉浸在往昔的歲月裡,時間伴隨著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梭梭聲,悄然而逝。他寫了很久很久。這種久,不是因為他寫得慢,而是因為他在書寫的過程中,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每當過往湧上心頭,淚水便不由自主地滑落,模糊了他的視線,也弄溼了信紙。 他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擦乾淚水,重新謄寫。於是,信反覆重寫,越寫越短。最終,他未能寫下的心聲伴隨著整籮筐的廢紙,都化作了一堆灰燼。那封信只剩下寥寥數語:
羽鴻吾弟:
此生將盡,婉君託付。不可告知我離世訊息,恐其自尋短見。將此日記和她身體,帶至鳴沙山域找銀晨,婉君自回。
閱後即焚,兄墨絕筆。
齊墨寫完之後,將信和日記本層層包好。他原本叫了一個同城快送,但是他實在不太放心。他又沒有辦法親自面對陸羽鴻交出這些。思前想後,他只能拜託白止樺。但白止樺那天實驗結束之後,約了夏侯茶一起看話劇。齊墨只能把東西送到了杭州大劇院,告訴白止樺,這是陳婉君一早給陸羽鴻準備的生日禮物,請他務必今天送去。白止樺在劇院門口接過包裹之後,答應他看完話劇之後,立刻送去。齊墨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在劇院門口遠遠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