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向春雨莫名覺得沈清棠說的很有道理,追問:“那你說的第二種辦法是什麼?”

“我過得人人羨慕,他過得生不如死。”

“嗯?怎麼說?”

“我兒女雙全皆成才、腰纏萬貫、貌美如花、家人和睦、身體康健……他眾叛親離、傾家蕩產、疾病纏身、生不如死。”

向春雨默默想了下沈清棠描述的畫面,很痛快!

她朝沈清棠豎起拇指。

如果是她,大概一把毒藥餵了沈岐之全家,然後浪跡天涯。

“可是……想做到你說的怕也不容易吧?”向春雨覺得這比毒死人可難多了。

“當然。所以我需要時間。只有我足夠強大,才能在不損害己身利益時左右他人生死。何況我大伯雖不是東西,可他也不是罪魁禍首。”

她得強大到,能輕易找到當初那些官差。

向春雨更加欣賞沈清棠,“既然你對我坦誠,那麼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清棠聞言從床上坐起來,拉開床頭櫃子上的抽屜,拿出了被李素問層層包裹的無事牌,問向春雨,“這塊玉牌是不是對季宴時很重要?”

向春雨怔了下。

她以為沈清棠會問諸如“季宴時到底是誰?”、“你們什麼來歷?”之類的問題。

她都準備好了答案。

沒想到沈清棠問這樣一個在此時無關同樣的問題,忍不住反問:“你不是更該好奇這玉牌主人的事?”

沈清棠搖頭,“好奇心害死貓。沈家家訓之一就是少打聽別人家的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新沈家家訓。

她規定的。

向春雨笑出聲。

怪不得孫五爺這麼喜歡沈家人,尤其喜歡沈清棠。

她也有點喜歡沈清棠了。

爽朗的笑聲在看見沈清棠掌心的玉牌時戛然而止,在床邊坐了下來。

“這玉牌是他出生時他母親送他的。原本是想一面刻他的名字,一面刻經書保佑他。後來……總之種種原因也麼能刻成,這塊玉牌一直到他娘離世,都還是空白的。

這玉牌他從不離身。”

“啊?”沈清棠知道季宴時身上只有這一件飾品就猜到這塊玉對他一定意義非凡,沒想到這麼有意義。

她把玉牌遞給向春雨,“要不,你先幫他收著,等他病好了,再還給他?”

向春雨搖頭,“依著他的性子,送你了就不會要回去。他雖心智受損,這玉牌也不會輕易給出。

他既然那麼痛快給出來,就證明他很喜歡這兩個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