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時興的。

母親五年沒有回孃家,她是一個庶女出身,嫁的又是一個寒門學子,因此去年冬天回去時想必也存了一番心思好好跟那些兄弟姐妹們比試比試,故而穿的用的都是挑最好的。

謝涵記得父親當時還勸過母親幾句,說是沒必要活給別人看,可母親沒有聽進去,父親也就依了她。

可惜,人不能和命爭。

縱然母親贏得了體面和臉面,可她卻失去了人世間最寶貴的生命,到底還是成了別人嘴裡閒談的笑話。

想到這,謝涵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這一世,她不想去爭什麼體面和臉面,她只想遠離顧家,好好地活著,好好地陪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活著。

“二舅,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看看有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還有,那是花梨木的是我父親給我準備的,昨兒方姨娘剛拿出來的,我都沒有看過。東西都在這了,你好好找找,要是都沒有,你再去書架和地上的畫缸裡再找找,對了,我自己還有一個妝奩匣子,司琴,你去我的梳妝檯上把那個妝奩匣子也拿來。”

司琴聽了也不言語,轉身就拉著紅棠跟她一起去把那個妝奩匣抱了出來,重重地放在了羅漢床的矮几上。

這個匣子都是她在打理,她知道除了幾樣小孩子的首飾沒有別的東西。

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無聲的反抗和鄙視。

顧琦無視了奶孃和司琴的反抗和鄙視,毫不客氣地先把謝紓留下的那個匣子開啟了。他問過方氏了,這個匣子一直是她在保管,昨兒才剛拿出來,當時情形那麼亂,不管是奶孃還是謝涵都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去開啟這個匣子細看。

因此,他必須趁這個機會先檢查一下夾層裡到底有沒有密信之類的東西留下。

謝涵見顧琦開啟了匣子,略過了上面的那些華麗的珠寶首飾和那張一千兩的銀票,直接開始研究裡面的夾層,她略尋思了一下,低頭又吃起了餛飩,一邊吃一邊還問顧琦要找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

因為她知道她必須表現得毫不在意,這樣才能打消顧琦的戒備和懷疑。

“二舅,你說出來到底在找什麼,看看我們這裡誰見過沒有,就算沒見過她們幾個還能幫你找找,省得你一個人瞎翻不知要翻到什麼時候去。”

顧琦找了半天,把所有夾層都開啟了,什麼也沒發現,故而聽了謝涵的話,倒是心有所動,想了想,把奶孃和幾個丫鬟都攆了出去,自己坐到了謝涵對面。

“涵姐兒,跟二舅說說,你爹有沒有單獨給過你別的東西讓你保管,或者說有沒有告訴你他有東西放在別人手裡?”

“二舅,昨兒你不是也聽我爹說了,我家的房契地契現在都在高叔叔手裡,高叔叔不是當眾拿出來給大家看了嗎?我手裡的東西都在這。”謝涵努了努嘴,示意矮几上的這幾個首飾盒。

“我說的不是那個地契房契,是別的東西,你細想想。”顧琦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脾氣,柔聲問道。

謝涵搖了搖頭,“我不記得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對了,要說有,就是那經書,你見過的,上次父親讓我抄了一遍燒給我娘,這次我爹又說讓我在他做法事時再抄一遍燒給他,你要的話我找你給看看?”

“不用了,我要的不是經書。”

“不是經書,那還有什麼?對了,畫,我爹給我畫的幾幅畫,你拿去裝裱的,昨兒剛拿回來,好像還在我爹的房間裡,那些畫我必須得留下來,那是我爹給我的念想。”

“也不是那些畫,我問的是別的,別的,就是密信之類的東西。”謝紓說完盯著謝涵的眼睛。

因為他思慮再三,那些東西謝紓不太可能會直接給謝涵,那太危險了,因此很有可能是藏在了什麼地方或者是放在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