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看著謝涵的背影,搖了搖頭,倒是也沒說什麼,而是把還要往書房裡衝的司書拉了回來,命她和司琪一起去沐浴更衣,而她自己則拿著針線笸籮坐到了堂屋的羅漢床上,這樣不管是誰要進來她都能先知會小姐一聲。

再說謝涵抱著琴進了書房,先是把琴翻過來檢視了一下,琴背除了“秋塘寒玉”四個大字外,旁邊還有兩個印章和一行小字,其中一個印章是前朝的一位收藏家刻上去的,那行小字是他收藏此琴的時間地點,另外一個印章是父親新加上去的,是父親的字“耕農”。

時間地點都沒有什麼毛病,謝涵的眼睛落在了“秋塘寒玉”四個字上。

秋塘,又是池塘,是巧合還是刻意?

謝涵思索了片刻,打算還是放下這件事,因為她現在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去找尋答案的。

正要翻過琴背時,謝涵的小手卻突然鬼使神差地伸進了琴背上的龍池和鳳沼兩個出音孔,誰知竟然真的觸控到了一點類似於紙張的東西,費了半天勁,最後還是藉助了一根繡花針,謝涵才把那張薄薄的捲成小細條的東西撥弄出來了,開啟一看是一張五萬兩的銀票。

這下謝涵有點不淡定了。

父親給她的銀兩已經超出了家裡正常的收入,這又來了一個五萬兩,顯然這銀子不是正道來的。

不是正道來的,謝涵很自然地聯想到了何昶的貪墨案,難道說父親真的密下了這筆銀子?

可謝涵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追問這筆銀子的是顧家而不是何家?

還有,父親守著兩淮鹽政這個職位,為什麼要去趟何昶和顧家的那趟渾水?

因為幾萬兩銀子得罪顧家搭進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不對,肯定是不止是幾萬兩。

謝涵想到了父親一共留給自己五幅畫,說不定其他的畫裡也有秘密呢。(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五章 、擇婿標準

略一思索,謝涵把這張銀票依舊捲起來塞進出音孔裡,然後把琴放回到琴架上,轉身回來繼續趴了另一幅畫上。

這幅畫畫的是父親抱著她唸書的畫面,謝涵一眼就認出了父親手裡拿的正是那本夾了五萬兩銀票的《樂府詩集》。

如此想來,想必是父親怕自己等不及女兒回來,只好先在這幾幅畫給女兒留一點提示。

當然,也有可能是父親覺得這筆銀錢數目太大,怕女兒年齡小守不住反而會招來災禍,只好以這種方式留給女兒,一切全憑女兒自己的造化。

從謝涵和父親最後那短短的那十來天相處來看,她覺得後者的面更大些。

不過父親到底還是放不下她,所以提前告知了她《樂府詩集》裡的秘密,如果她夠聰明,完全可以根據《樂府詩集》裡的秘密去推測其他幾幅畫裡的秘密。

誰知謝涵到底還是忽略了父親的用心,好在她還是夠細緻,先發現了瑤琴裡的秘密。

接著,謝涵再收起了這幅畫,看向了第三幅畫,第三幅畫就是她趴在後花園裡的水塘裡採蓮花,看著這幅畫,謝涵再次確定了後花園的水塘裡肯定埋藏著什麼秘密。

第四幅畫畫的不是謝涵,是謝涵的母親站在春暉院的大門前。大門前?秘密是在大門的房簷上還是母親腳下踩著的這塊地呢?

謝涵猜不出來,只好先放到一旁,看向了第五幅畫,第五幅畫是父親抱著她站在了一間屋子裡,畫面上的人是背對著的,畫的正面就是一對父女的背影,背景是廳堂的長桌。

看著長桌上的擺設,謝涵感覺這屋子不像是揚州的家裡,細思了好一會,她才從父女兩個的孝衣上辨出那是京城的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母親沒了之後父親來奔喪的情形,畫面倒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謝涵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