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是這一遭,便讓那些試圖發不義之財的鼠輩給盯上了。

若是尋常之人,一些小手腳卻是防的住的,

奈何這群人不知何時竟是搭上了京都皇室的路子,

更是將齊家如何不知好歹拒絕合作一事添油加醋的上報了

於是,齊二爺便是“上面”給的警醒

至於齊家大房,卻是在尋找弟弟的途中發覺了船上有內應,奈何為時已晚,卻是著了內應的道

齊家那艘尋人的船上其實是有人逃出來的,

逃出來是齊家大房的心腹,更是受名,無論如何要將齊家被京都之人盯上的訊息傳回,

奈何心腹也慘遭暗算,待逃到岸上也堪堪只留了一口餘氣,

若非被唐太守的人發現,恐也是要被隨行而來的內應給滅了口。

唐太守趕到之時,那人只道“京都”“內應”“私鹽”含糊幾字,便沒了氣息

可唐太守亦是從這幾個字裡,猜出了個大概

京都皇室如今不和,便是遠在外城,唐太守也是有些耳聞的,

便是因為當初京都官場浮沉,爾虞我詐,早已不是唐太守當初想要的太平之象,這才自請離都,來到這一方任職太守之位

原以為遠離了,便不受牽連,自能圖一方清淨

只沒想到,京都的手還是伸了過來

京都皇室不是好對付的,他們各成一系,身後又有各個皇子為守,

如今皇儲未立,諸位皇子更是虎視眈眈,拉攏朝臣,培養勢力余余俱要有銀錢支撐

尋常商路來錢不多,

便盯上了利潤巨大的私鹽買賣

若非身後有人,那些私鹽販子又如何能膽大包天,如此堂而皇之的要求齊家運送私鹽,又如何有那樣手眼通天的本事,竟能讓航海經驗尤為豐富的齊家二子雙雙有去無回

同時,一封來自京都的信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唐太守的桌案上,直截了當的告知,齊家之事勿要多管閒事

也就是說,齊家一事,任誰都不能左右

唐太守勸齊家祖父,

趁現在京都之人只是敲打,把手裡的貨運買賣悉數盤出去,帶著一家老小遠離此處

只因齊家乃是貨運之首,來往運輸最是方便,

若這首位之人不姓齊,倒還能保住齊家老小不被牽連

齊家祖父沉吟半晌後問道:

“那坑害百姓的私鹽,就算不經齊家之手,也會透過旁人的船,去到平民百姓之家對嗎?”

唐太守沒有接話,

無言,便是預設

三日之後,又有人登門遞貼,揚言便是要見齊家家主。

齊家祖父親自接待,於前堂之上屏退左右,唯有二人相商,直到天色漸晚方才歸去。

隔日之後,齊家貨船整裝待發,去往偏地運貨,

只聽說是新鮮果蔬,運往京都,

更因為果蔬不易儲存,不好一一開箱查驗,便只草草查驗了幾箱便一同搬上了船

一路官道之上,見了齊家的貨船紛紛放行,

直至京都,卻是格外的順利

那一船的營收,可比齊家以往貨運盈利的十倍數。

彼時,離齊家二子的失蹤不過半月,

不報喪,不設靈堂,

彷彿那失蹤的二子只是外出遠行,尚未歸來。

可運往京都的貨船,卻是一艘接著一艘,

卻是一艘比一艘沉,一次比一次多。

只那一次,竟是出動了齊家所有貨船,

也出動了,齊家所有孫輩,

每人帶領著數艘前往京都交貨,

卻是自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