濘的土地上時隱時現,像一條暗紅色的蚯蚓,蜿蜒曲折地伸向遠方。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泥土上的血跡,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血跡已經乾涸,但依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血跡乾涸有一段時間了,”獵人站起身,對身後的大衛說道,“兇手應該離開有一會兒了。”他語氣沉穩,但緊鎖的眉頭顯示出他內心的焦急。

大衛點點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夜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潛伏。他握緊手中的獵刀,手心微微出汗。

“小心點,”獵人低聲提醒道,同時舉起獵槍,槍口指向前方,“這片樹林晚上不太平。”

兩人繼續沿著血跡向前走去。走了大約百十步,血跡在一棵粗壯的橡樹下消失了。獵人舉著油燈,繞著橡樹轉了一圈,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樹幹上有一些劃痕,像是利器造成的。他伸手摸了摸劃痕,又放在鼻尖嗅了嗅,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裡,”獵人指著樹幹上的劃痕說道,“兇手應該在這裡停留過。”

大衛走上前,仔細觀察著樹幹上的劃痕,又看了看地面上凌亂的腳印。腳印很雜亂,看不清具體的走向,但可以確定的是,這裡曾經發生過搏鬥。

“看來兇手在這裡和什麼東西搏鬥過,”大衛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但是什麼東西呢?”

獵人從腰間的皮囊裡掏出一小塊油布,仔細地擦拭著樹幹上的劃痕,試圖收集更多線索。油布的質地粗糙,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油脂味。擦拭後,劃痕更加清晰地顯露出來,深淺不一,像是某種利爪留下的痕跡。他將油布收好,又仔細觀察了樹下的泥土。泥土潮溼鬆軟,上面印著一些凌亂的腳印和一些細碎的骨渣和毛髮。他蹲下身,撿起幾根毛髮,捻了捻,放到鼻尖嗅了嗅。“是某種犬科動物,”獵人說道,語氣肯定,“而且體型不小。”他站起身,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大衛拔出獵刀,刀刃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寒光。他用刀尖挑開地上的落葉,落葉下掩蓋著更多散落的骨渣和毛髮,還有一些暗紅色的血跡。血跡已經凝固,顏色暗沉,與泥土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他湊近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指沾了點血跡,放在鼻尖嗅了嗅。“是野獸的血,”大衛說道,語氣凝重,“而且量不少。”

獵人環顧四周,注意到不遠處灌木叢有被壓倒的痕跡。灌木枝葉折斷,凌亂地散落在地上,像是被什麼重物壓過。他撥開灌木叢,一股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灌木叢的深處,是一灘已經凝固的黑色血跡,血跡旁邊還有一些野獸的糞便。糞便呈黑色,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他蹲下身,仔細檢查糞便,發現糞便中有一些未消化的骨頭碎片。骨頭碎片呈白色,與黑色的糞便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些骨頭碎片,”獵人指著糞便說道,“和樹下的骨渣很像。”

獵人起身,指著灌木叢對大衛說道:“看樣子,兇手和野獸在這裡搏鬥過,然後野獸負傷逃走了。”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灌木叢被壓倒的方向,“我們順著這個方向追下去,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 夜幕下,樹林裡光線昏暗,灌木叢的陰影在搖曳的燈火中顯得格外詭異,像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隨時準備吞噬一切。

大衛點點頭,“好。”他收起獵刀,沿著野獸逃走的方向追蹤而去。 他撥開擋路的樹枝,腳步輕盈,像一隻靈巧的獵豹,在樹林中穿梭。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危險的氣息。

獵人則留在原地,繼續檢查橡樹周圍的痕跡,希望找到更多線索。他繞著橡樹走了一圈,仔細觀察著地面上的每一處細節。 他時而蹲下身,用手撥開落葉和泥土,時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