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問過十語這個問題?”

“是。”

“為什麼要問她?”

“好奇而已。”幽嗣一副坦然模樣,卻忍不住斜眼看了看高漸離。

他手中的杯子被幽藺慢慢拿下,言語中盡是意味不明,“你知道那套說辭,所以才問了她對嗎?”

“對。”幽嗣兀地起身,“我逗逗她而已,誰知道她當真了。”

“你。”幽藺氣惱起身,運動手掌之氣打翻了桌子上的茶盞,水花濺入幽嗣淺白的衣衫上,“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大。”

“走。”幽藺強忍著怒氣,將頭瞥向一旁,若不是身子不好,他興許會動手打面前之人。幽布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立刻上前拽著幽嗣離開。

“讓諸位見笑了。”幽藺緩緩落座,有辭客的意思,“想必諸位也累了,我已命人收拾了房間,諸位可先去休息。”

見他神色憔悴,大夥不好繼續停留,立刻請辭離開。彥伊卻被幽藺喊住了步子,“大巫女可否留下,我有一事不解,需大巫女相助。”

他並未急著開口,滑動輪椅出了亭子,挑逗起了那些帝鳥,良久才看向彥伊,見她倒是能沉住氣等著自己,不禁冷笑自嘲,“你是真有耐心,還是已經在我背後說過話了,我卻沒回。”

“我永遠不會在你背後說話。”

幽藺愣住,盯著那張剛剛開口的唇,輕輕搖了搖頭,“你可知,我翼甲之人從不交朋友,你和蒙恬是個意外,為此我特去先祖的祠堂跪了許久,幾乎斷了這雙腿。”

“你特意提醒我是你的朋友,應是有求於我,直說吧。”

幽藺淡淡一笑,“事關十語,我想請彥伊替我占卜出,她該屬誰?”

“我不明白。”彥伊找了一塊兒石頭坐下,“十語不是翼甲的巫女嗎?”

幽藺嘆氣,“他是翼甲的巫女,卻都是在那句話出現之前。”

彥伊垂目思考,一瞬恍然大悟,“是高漸離問得那句?‘十語為何一日只能言不過十句話’?”

“是。”

“幽嗣也問過對不對?你生他的氣,是因為知道這句話十語這輩子只會聽到一個主人問出,卻沒想到,會有兩個人問出來,而幽嗣之所以會問,全是因為她知道十語的這個命運,他在戲弄她。”

幽藺默默點頭,眼睛看向了彥伊身後,十語已經緩步而來。

“告訴我,她該屬於那個人對嗎?”幽藺想要在十語趕來之前得到答應,可是這一切彥伊如何會知道,她的歷史知識裡沒有十語和翼甲的命運,卻有高漸離的命運,她不知道十語跟著哪一方好,或者都不好。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為何要隱藏,你是大巫女,我能看出你知曉一切,為何事事總要隱藏,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那裡,不是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嗎?”

彥伊驚愕,“你喜歡十語?”

幽藺立刻止聲,似是被人窺探出心事的男孩兒,著急地轉動車輪不再看她,眼睛放在了帝鳥身上。他緊握雙手,卻又不敢太過使勁兒,可見內心的掙扎糾結。他很想知道身後兩人都聊了些什麼,卻執著的並不轉身。

十語恭敬行禮,拿了一副畫軸給她,“大巫女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何會知曉您的身份嗎?這就是答案。”

彥伊方要接下,十語突然撤回雙手,“我要大巫女幫一個忙。”

“你敢威脅我?”彥伊已經知曉她要自己作何事,故意擺了大巫女的身份給她藉此威懾。

十語跪地,“大巫女恕罪,這事對十語很重要。”

彥伊搶下她手中的畫軸,一邊展開看,一邊回答,“我知道你要我做什麼,你的選擇該由你自己決定,我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