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回鶻小美人,還處於安全感被徹底擊碎的階段,嘴裡驚惶的喊叫著。

葛納囉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回頭淫邪的一笑。

“今天晚上,我需要看到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依娜,不然你們父親的性命,就沒人能保的住了。”

“亦納勒,西北和東北兩邊的五個十人隊,今天又沒有回來,阿哈德蘇巴什想要帶五百騎去偵察。”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衛兵的喊聲。

亦納勒就是王子的意思,烏古斯人、葛邏祿人用來稱呼自有部民的首領,蘇巴什則是對統兵大將的一種稱呼。

葛納囉快步走出帳篷,他皺起了眉頭,前天出去巡邏的兩個百人隊,就沒有回來,這時候又有在外警戒的五個十人隊失去了聯絡。

那這就絕不是出去劫掠能解釋的,一定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出現了敵人。

“快去向葉護報告,讓蘇巴什帶一千人去,五百人並不...。”

葛納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

他詫異的衝出帳抬起頭向天上看去,清晨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完全沒有要下雨的意思,這雷聲是從哪來的?

不過,他馬上就不疑惑了,因為整齊的馬蹄聲已經響了起來,連大地都彷佛在輕輕的顫抖。

葛納囉的營帳紮在一個低矮的山包上,因為這樣可以方便他指揮,搶過侍衛的馬,葛納囉飛奔出了主帳外。

直見一兩裡外,兩支騎兵排出整齊的鋒失陣型,如驚雷般撲向了兩邊,而唯一給他主帳往西,留下了一條通道。

慕容信長一直潛越到了裡葛邏祿人營帳不到兩裡的地方,才發出訊號,揮軍勐衝過去。

此時葛邏祿人的營帳是呈¤型佈置,中間是處於地勢較高區域的主帳。

在主帳之外,四方各延伸出去了一些零散的帳篷,作為主帳的屏障,當有敵人進攻的時候,可以作為阻攔。

而慕容信長和白從選擇極為大膽,他們選擇了從零散屏障帳篷的縫隙中穿過去,直接去打主帳。

這樣的好處,是很快可以將混亂中主帳的大部分人,從這個佔據地利優勢的地方擠出去。

但壞處就是相當於是一頭扎進了敵人的肚子裡面。

雖然有可能把敵人攪個腸穿肚爛,但也有可能被敵人吃掉。

首先靠近的還是慕容信長這一千人,因為白從信是在五里左右的位置等他的訊號,但慕容信長卻是在兩裡不到的位置發起進攻。

所以他比白從信先衝進葛邏祿人的營帳。

葛邏祿人的反應也很快,在最開始的慌亂後,並未遭受到直接衝擊的零散帳篷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當然,這個反應速度快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外面零散帳篷的戰士基本沒有甲。

他們的武器不過就是一張弓,一壺箭和用各種材料製成的斧錘,所以反應速度可以很快。

眼睛一睜,跨上戰馬拿上弓,這就是算是完成了準備。

當然,這方是方便了,但殺傷力,還是很可憐的。

他們看著慕容信長一千人從縫隙中鑽了過去,立刻就嗚哇叫著在從兩邊夾擊了過來。

漫天的箭雨飛馳而至,但是慕容信長前邊五百人都是半具裝,也就是騎兵身著棉甲,馬兒在腹部有一截垂下去的扎甲保護。

整體人馬甲的重量不超過五十斤,這樣既有一定防禦力,也能在最大程度上不犧牲速度。

而葛邏祿人,很多人連鐵箭頭都沒有充足的供應,看著是漫天的箭雨飛蝗般的射到,但除了造成一點點心理上的緊張以外,竟然連一個騎士都沒射下馬來。

而慕容信長後邊的五百騎,由他的心腹悍將章西豹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