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哪怕希望渺茫,也定要設法瞞天過海,改寫這既定的命數 。”

趙玉真眼中閃過一絲急切,不假思索地問道:“何種辦法?”

呂素真目光深邃如淵,周身似有一股無形的威嚴散發開來,語氣篤定且沉穩:“你修至神遊玄境。”

趙玉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不禁喃喃自語:“入神遊?”

呂素真微微頷首,目光如炬,聲音沉穩卻擲地有聲:“不錯。一旦你成功晉入神遊玄境,那天道,便再也無法將你桎梏。”

趙玉真從回憶的旋渦中驟然抽離,臉上神色凝重,眼中交織著往昔的追思與當下的困惑。

這時,殷師伯眉頭緊蹙,眼神中流露出追憶與無奈,緩緩說道:“為佑你修成神遊玄境,衝破天道束縛,望城山上下皆進入戒備狀態,嚴守山門,嚴禁任何外人踏入。但世事難料,偏偏在那時,雷轟持劍上山,欲與你切磋比試。山上弟子雖全力阻攔,卻難以抵擋他的執意前行。就在他即將衝破防線、踏入山中之際,李寒衣恰好現身。”

在那風雲變幻的關鍵時刻,李寒衣挺身而出,為潛心閉關的趙玉真攔下了雷轟這勢在必行的試劍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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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山風獵獵作響,李寒衣衣袂飄飄,以決然之姿屹立於雷轟面前,周身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凜冽劍氣。

李寒衣神色冷峻,眼眸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直視雷轟,聲如泠泠清泉卻又擲地有聲:“今日,你不能踏上這望城山半步,如此,我與你立下約定,待你修煉至劍仙境界,我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與你共論劍道。但在此之前,請你就此折返。”

殷師伯長嘆一聲,臉上滿是沉痛與追憶,徐徐而言:“玉真,餘下之事,你心中亦有分曉。當日,你衝擊神遊玄境功虧一簣,未能掙脫天道桎梏。那場衝擊太過兇險,不僅你身負重傷,掌教也未能倖免。掌教本就年事已高,經此重創,身體每況愈下,沒過多久,便溘然長逝。自那以後,這段往事便無人再提 。”

雷無桀雙眉緊擰成一個“川”字,臉龐因憤懣漲得通紅,彷彿能滴出血來。“這事兒怎麼就成了不能說的忌諱?”他雙手猛地握拳,聲音不自覺提高,帶著幾分質問的意味,“我姐向來心比天高,何等驕傲的一個人,三次親赴望城山,卻每次都敗興而歸,連趙玉真的面都沒見著。”

他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地起伏,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姐姐失落的模樣。“經歷這些糟心事,她肯定覺得尊嚴掃地。以我對姐姐的瞭解,往後她怕是連望城山的方向都不願多看一眼!”

雷無桀頓了頓,牙關緊咬,腮幫子鼓起,顯然是在極力壓抑內心的怒火。

越想越氣,覺得師父雷轟實在太不懂事。他狠狠跺了跺腳,心中暗自腹誹:“師父也真是的,平時行事那麼隨性,怎麼偏偏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犯渾!”

他狠狠踢了一腳身邊的石頭,石頭骨碌碌滾出老遠。“要找趙玉真試劍,就不能挑個別的時候?非得在人家衝擊神遊玄境的緊要關頭,帶著一身煞氣闖上山。他這一鬧,不僅壞了這趙玉真的大事,還讓我姐受盡委屈,這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嘛!”

想到這,他的眼神裡既有對師父莽撞行為的埋怨,又有對姐姐遭遇的心疼,重重嘆了口氣,滿心無奈。

蕭瑟神色閒適,輕輕撣了撣衣袖,目光帶著幾分促狹看向趙玉真,語調悠然:“趙真人,我們這趟打算前往雷門赴宴。雪月劍仙屆時也會同行,你去不去?”話落,他微微歪頭,眼中好奇之色愈發濃郁,緊緊盯著趙玉真,試圖從其臉上捕捉到一絲情緒波動。

他暗自思忖,若趙玉真為了李寒衣打破多年的清修戒律,毅然下山,那這場江湖之行必將增添不少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