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把大元帝師喇嘛僧“喃伽巴藏卜”請來,尊為大明的“國師”。後來的正德皇帝朱厚照(梅龍鎮的主角)自稱是佛教的教主“大慶法王”,自封為“大慶法王西天覺道圓明日在大定慧佛”。其實,這是喇嘛教僧在玩弄這個荒唐皇帝。

由此可知,喇嘛教早在皇宮裡生了根了,最著名的春藥也流入了皇宮,而春藥中就有雪蓮在內。

逸雲生在杏林世家,當然知道內情;但如煙一個女孩子。怎知其中原故?

子午六陽針之毒,乃是地火精英所噴毒霧所染,秉性奇熱而陰燥。雪蓮性熱而表面陰寒,陰淫潛隱於中。兩毒相聚,表面上是以寒克熱,以毒攻毒,並無不可。

殊不知時日一久,兩毒本性相同,久而久之即同流合汙,為害更烈,而且奇淫之性,亦被誘發無遺。

直到忍無可忍,毒性爆發的前半刻,中毒者不論男女,立即形成“花瘋”症狀,且遠遠過之為害極烈。凡是被抓到手的異性人畜,將無一倖免,死狀之慘,端的駭人聽聞。而死後遺骸,在一年之內仍可致人於死,除非永不沾動,或者舉火焚之。

逸雲不知是否可以挽救,但事已急,即使是飲鳩至渴,也非飲不可了。他不能眼看一個時辰之後,姑娘渾身片落化灰之慘。

姑娘怎知其中原故?毫不猶豫地說道:“給我吞下去吧!一切冥冥中自有主宰。”她張開櫻口等待。

逸雲虎目中淚下如雨,轉過頭去將雪蓮寶塞入她口中。

姑娘吞下後,詫異地問道:“雲弟,你……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需休息片刻了。”他滾倒在壁角,強壓心潮,不久酣然睡去。

十天他未獲片刻休息,四出窮搜萬峰千巒,子午兩時還得趕回以真元引度減少姑娘的痛苦,數經捨死忘生的狠鬥。別說是人,大羅金仙也得叫苦連天。

他一直睡到日落西山,黃昏屆臨,方悠然轉醒,一蹦而起。

洞中無人,他吃了一驚,脫口叫道:“芸姐!你在哪兒?”

洞外傳來如煙的嬌柔語聲:“雲弟,別出來啊!”

瀑布的水聲有異,不用猜,姑娘在沫浴。他奇怪,怎麼她竟復原了?

她確是復原了,不然怎能行動了?

雪蓮下肚的半個時辰後,她感到一道寒流自丹田下升起,緩緩滲入渾身經脈之中,那令人窒息的炙熱感覺,逐漸消失了。

再半個時辰,渾身腥紅的顏色漸次退去,下身浮腫亦消,已回覆往昔晶瑩凝脂般的光采。

她一抬手,手能動了;一抬腿,咦!也能動啦!她喜極而泣,用纖手掩面不讓聲音發生,以免驚動沉沉睡去的逸雲,靜靜地讓淚珠奔流。

良久良久,她終於拭掉眼淚,靜悄悄地坐起,不由粉面泛上了紅潮。

她身上只有簿薄的褻衣逆褲,奇峰小腰透凸玲瓏,皓腕玉腿橫陳,自己看了也覺怦然心動。

她拖過被單掩上身軀,向壁角的逸雲看去。

逸雲疲勞過度,睡得正甜。原是紅馥馥的俊面,現出了蒼白之色,眼眶兒暗影末退,緊閉著缺少血色的雙唇。鼻息悠長,只見胸膛徐徐起伏。她幽幽一嘆,自語道:“苦了你了,雲弟。十天十夜,你為救我而不惜萬金之體,目未交睫,食不果腹,我……我殺身難報!”

她淚眼模糊,凝視著逸雲。不久,她只覺眼皮兒發酸,濃重的睡意爬上限簾。她打一呵欠,也緩緩躺下了。她不知雪蓮已在她體內,隱下了重重危機。兩毒先是中和,最後毒性漸漸各展本能。

黃昏之際,她先行醒來。在毒發之時,她感到痛苦難當,但得逸雲以真元相護,身體並未受損;在其餘時辰中,她獲得平靜的休息。所以她只小睡一會兒,便已精神復原,並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