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從五年級開始我對你使用黑魔法的底線就被迫一降再降,我只是不希望你使用那三個咒語,僅此而已。”奧米尼斯難過的看著他,“塞巴斯蒂安,不可饒恕咒之所以不可饒恕是有原因的。明明有能代替它們的魔咒,各種殺傷力強的咒語你想怎麼用都可以,”

塞巴斯蒂安愣愣地看著他。

“你陪安格斯去阿茲卡班看看吧,塞巴斯蒂安,看看那個我們險些就達成的可悲結局。”奧米尼斯把他亂糟糟的捲髮理了理,溫柔又悲傷的眼神讓塞巴斯蒂安想到了小時候,他在費德羅特的樹林邊,看到蜷縮在籬笆前的奧米尼斯。

“不要讓你的靈魂毀在自己手裡,塞巴斯蒂安。”

「我的靈魂已經毀在自己手裡了…塞巴斯蒂安……」

……

安格斯對阿茲卡班的印象停留在一百年前的一件冤案調查上,十八世紀時的魔法部部長埃德里奇·迪戈裡的畫像告訴他,他所找到的一本書可能會破解一樁持續數十年的無主冤案。

當年他跟隨迪戈裡部長的侄女:一位當年管理此案的退休傲羅前往阿茲卡班,和當年被錯關進監獄的受害者安妮·西斯比會面得到線索。

而之後又透過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和已經變成幽靈的案件死者,得到了完整的案件真相。

“你想到了當年的那個冤案,對嗎?”奧米尼斯聲音輕輕的說,“安妮·西斯比,她曾經也是一個好女孩,但阿茲卡班把她折磨得不成人樣……”

當年在安格斯勸說他放棄舉報塞巴斯蒂安的時候他就想到了西斯比,想到她凹陷的眼窩,消瘦的身體。想到被她自己揪掉頭髮、結著血塊的染血頭皮……

她已經神志不清,說不出正常的一句話。儘管之後因為安格斯和那位名為海倫·西索伍德的傲羅破解冤案而被釋放出去,她也已經是個瘋子了。

奧米尼斯記得她的結局,她的父母在她服刑期間就去世了,而出獄後的西斯比,屍體被人發現在克羅夫特海岸。畢竟一個剛從監獄裡出來,又沒有家人的瘋子,要怎麼樣才能在那個危險的年代活下去?

她原本可以擁有幸福的一生,或者和普通的平常人一樣,過著平淡的生活。可這一切都被那樁冤案毀了,她的一生都被毀了。

只是因為一個男孩惡劣的玩笑,因為阿波羅尼亞·布萊克的謊言和誣告,因為布萊克家族在英國魔法部的地位,以及西斯比是麻瓜出身的巫師,所以她得到了這樣的結局。

那也是奧米尼斯第一次清楚阿茲卡班的恐怖之處,第一次明白為什麼埃德里奇·迪戈裡部長會想要對阿茲卡班進行改革。

所以,他怎麼忍心把只有15歲的塞巴斯蒂安送進那裡?

他怎麼能親眼看著那個願意接納他,陪伴他長大,曾經像個小太陽一樣,會故意編出奇怪笑話來哄他,做出好笑鬼臉逗他的那個男孩落得和安妮·西斯比一樣的下場?

尤其當年的情況還很特殊,他有聽安格斯講述過當時混亂至極的情況——安格斯和塞巴斯蒂安不僅要面對無數的陰屍圍攻,還要面對所羅門的魔咒。

而所羅門用出的魔咒完全都是以殺了他們兩個為目的而去的,光是那個形成龍捲的強大火焰魔法就足以讓安格斯和塞巴斯蒂安葬身於此。

那時,奧米尼斯一遍遍告訴自己——

在那種情況下,以塞巴斯蒂安的脾氣和性格很可能會衝動行事。

他不停地去回想安格斯曾和他講述過的有關安妮·西斯比的故事。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塞巴斯蒂安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為了活下去,就像安格斯殺那些巫師一樣。

塞巴斯蒂安罪不至此,他不該被關進阿茲卡班,更不該被最信任的朋友送進去。

可這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