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在霍格沃茨剩下的那幾年一直平安無事。他們不再需要為了活下去而和黑巫師戰鬥,塞巴斯蒂安對黑魔法的熱愛也僅表現在看書上。

或許是因為畢業後的變故。摯友的突然離世,他和塞巴斯蒂安與岡特家族的對抗。

奧米尼斯幾乎都要忘記五年級發生的悲劇。

但看到塞巴斯蒂安在這個時代遇到事情依然下意識使用不可饒恕咒,肆無忌憚時——

這不對,這根本不對。

奧米尼斯清楚不可饒恕咒的危害,沒人比他更瞭解這種咒語,他不願意看到塞巴斯蒂安明明經歷了當年的事情後還是對黑魔法有著狂熱的追求。

他希望塞巴斯蒂安能透過當年的悲劇得到教訓,明白黑魔法的危害。而不是得到他那次可以堪稱是過分的縱容後,認為自己還能繼續試探他的底線,從而進一步突破界限。

奧米尼斯希望這次讓塞巴斯蒂安親眼看到阿茲卡班裡囚徒的下場後能改變他的想法,哪怕只有一絲。

……

現在的阿茲卡班管理的非常嚴格,阿茲卡班內不允許使用魔杖,而訪客在進入監獄之前必須要先用魔杖秤稱量魔杖,並交到安保臺。

當然,安格斯他們並不打算以正規方式訪問阿茲卡班,首先阿茲卡班的訪問許可權是他們目前的身份無法達到的,其次就算是有鄧布利多的擔保,他也不願意把魔杖交給別人保管,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但好的是,和鄧布利多確認過後,他得知阿茲卡班內部還是和當年一樣,事實上除了新加的安保臺,守衛還是一群攝魂怪。

魔法部對阿茲卡班的防衛過於自信,甚至沒有在監獄外做其他的安保措施。既然西里斯·布萊克可以變成動物從監獄越獄,那麼他們當然也有無數種辦法潛入,更別提還有古代魔法的加持。

一瞬間從明亮的地方來到黑暗的環境中,這讓三個人的眼睛都很不適應。

奧米尼斯站在中間舉著他那根閃著紅光的魔杖,像是預示某種危險的警示燈。

雖然看不清眼前的狀況,但他們能感覺到周圍很空曠。

這裡大概並不是阿茲卡班的牢房區域,但離得不是特別遠,因為他們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詭異叫聲。

“應該是已經被逼瘋了的犯人,”安格斯皺著眉說道,那叫聲讓他不太舒服,“我100年前來到這裡時就是這樣。”

那些瘋了的犯人會詭異地咯咯笑著,也可能會細聲哭泣。他們會在你經過牢房時嘶吼著朝你伸出手,你可能會被他們那有好幾寸長的髒指甲抓破面板,也可能會被拽著胳膊被拖到牢房的欄杆前。

你會聽到自己的骨頭在嘎吱作響,因為他們拼了命地想要透過欄杆的縫隙把你拽進去。

眼睛逐漸適應黑暗,但隨之而來的是冷,好像透過骨縫滲入骨髓的寒冷。

“是攝魂怪——”塞巴斯蒂安話音未落,一團溫暖就將三人籠罩,那是一道炫目的光,照亮了他們所在的區域,寒冷的感覺正在消逝……

純潔的獨角獸向空中疾馳而去,將聚集在半空中的攝魂怪擋在溫暖的白色屏障外。

奧米尼斯放下還在散發絲絲白光的魔杖,“我們走。” 他說。

囚犯拍打著鐵質欄杆,有些情緒稍微穩定的會趴在門前盯著他們逐漸走近又略過自己的背影,然後發出刺耳的奇怪叫聲。

“嗬——等我拿回魔杖,鑽心剜骨——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過來……”

“讓我看看你們——小崽子。”

這一路上除了有些吵鬧的囚犯就沒有其他生物會出現在眼前,而那些攝魂怪都被守護神擋在阿茲卡班的天花板上,正擠成一團好像在貪婪地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