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又從自己這門新創的撼世靈決上摸索。

可結果是一無所得,他這門功法,固然有陰陽相生之效,卻與生死二**則無涉。

元魂之中的黑白二洞法相。一吞一散,可無窮無盡,不衰不歇。

與生死二氣,勉強也能扯上關係。卻也不到,可以抵消冥死之氣的程度。

這又是怎麼回事?

宗守又是一嘆。只覺這些日自閉關,真個是白費功夫。簡直一事無成,也息了繼續研究打算。

而且此時,還要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置。

為這口無名間。已經用了兩天。其餘之事,已經刻不容緩。

走出了這間營帳,往側旁走。過不多時,就到了另一間裝飾奢華的大帳之內。

此正是魏海之前所用的帥帳。只見孔瑤,正蹙著眉,坐在那主位之上。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發愁,眉心緊皺著。令人心生憐意,恨不得走過去,親手將那皺摺撫平。

而就在孔瑤身前。正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人棍。

四肢俱斷,只餘身軀,正是孔玄。

宗守神情一怔,猶豫了一番,還是站在車外。

許久之後,才聽孔瑤遙遙一嘆。

“孔瑤真不知該怎麼處置兄長才好。君上那日,若是能更心狠手辣些的,或者孔瑤不用如此煩心——”

“煩心?”

那孔玄先是‘呵’的一聲,接著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把頭高高仰起:“這句話,孔瑤你總算是說出來了。這些年你在族中的長輩兄弟面前,總是恭謹有禮,即便被人當眾羞辱,也總不會計較,別人說你。我卻知你這女人,心如蛇蠍,定然是早已把我這些人恨入骨髓,只盼我等都早點死掉可對?”

孔瑤一笑,微微有些失神,懶得與孔玄辯解。

恨麼?是恨的。

若非是這些冷酷的族人,她那可憐母親,或者不會那麼早就鬱郁而死。

不過那時,卻更多的是想出人頭地。想讓族人知曉,自己的母親,並未錯生下她。

只是每每她能有所成就時,這些族人,就愈是排斥恐懼。

只是如今,自己已經是身居乾天。名字從族譜中劃出,與孔家已再無關係。…;

以前種種,都成了過往雲煙。這光耀門楣的心思,已經徹底淡了。反而是這絲埋藏在心底裡恨意,縈繞於心。

這時孔玄,卻忽然皺眉:“那宗守,真是把帥位給了你?幾十萬精兵,盡數託付?”

孔瑤被他言語驚醒,回過了神來。說起此事,她本身也是意外。

說是託付,絕不為過。這兩日裡,從無隻言片語,干涉她決斷。

雖在軍中,卻只是獨自呆在營帳內閉關,一切大小事務,都能由她自決。

下意識的,孔瑤用手摸了摸那枚紫金大印。就在這面紫金之下,有著‘殿前左軍都檢點’七個篆文,是如今的乾天山,除邱為之外,軍職最高之人。

可以她在大商從的軍經歷,其實並不算是太過引人注目。那十幾戰中,雖結果還算出彩,可相較大商那些名家,甚至乾天山這諸多將帥,其實也不過平平而已。

真不懂,為何宗守能瞧得上她。

記得她幼時之願,便是手提百萬兵,縱橫沙場。可如今得償所願,卻只覺一股沉甸甸的壓力,悶在了胸口,似乎不堪重負——

話說回來,自己到底要不要,真心為那個卑鄙小人效力?

只是她這兄長,問及此事又是何意?

“君上之意,孔瑤也不知。只是如今這島上諸軍,確實是從我軍令——”

“還真是!”

那孔玄一聲失笑,眼眸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更滿含著嘲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