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字眼,背對趙延年的弗裡達轉過頭,見趙延年情緒低落,不解的捅了金吉麗一下。

金吉麗側過身,低語了幾句,弗裡達點了點頭,隨即又給金吉麗使了個眼色。

金吉麗會意,抹了抹眼淚,對趙延年說道:“天武士,弗裡達有個請求。”

趙延年瞥了一眼弗裡達的背影,再一次感慨青春易逝,歲月就是一把殺豬刀。

“說來聽聽,我未必能答應。”

“她想和你再比一次。”

“為什麼?”趙延年不緊不慢地說道:“她明明不是我的對手,再比一次又有何用?不要說什麼給我做奴隸之類的,我沒興趣。”

“為什麼?你們漢人不是喜歡胡姬嗎?她可是一個美麗的胡姬。”

趙延年沉默了片刻。“女人,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金吉麗愕然,半晌無言。

弗裡達急了,接連捅了金吉麗幾下。

金吉麗無奈,只好將趙延年的話翻譯給弗裡達聽。弗裡還還沒聽完,就要縱身跳起,被金吉麗拼命拽住,好言相勸,這才勉強控制住情緒,猶自狠狠的瞪著趙延年。

趙延年都沒抬眼看她,他對這個蠻子沒什麼興趣。

“天武士,弗裡達是弗裡達的母親留給她的禮物。她們不能分開,沒有了弗裡達,弗裡達就不完整了。”

趙延年聽得一頭霧水,半天才明白金吉麗的意思。

他想了想。“如果威廉姆願意的話,我可以和他換。”他嘆了一口氣。“我這次來,本打算殺了威廉姆,兩匹馬一起帶走的。沒想到威廉姆保護得這麼嚴密,像個鐵皮桶似的,無從下手。”

金吉麗掩著嘴笑了。“是我和弗裡達的主意,沒想到真有用。”

趙延年有些詫異。“是麼?”

他其實並不完全相信。威廉姆久經沙場,又和他交手兩次,不至於需要兩個小姑娘出主意。真相應該是威廉姆早有準備,正好金吉麗、弗裡達也提出了類似的想法,威廉姆不想傷害她們的積極性,順水推舟,說成她們的功勞。

在漂亮的小姑娘面前,男人總會充滿保護欲。

“當然。”金吉麗驕傲的昂起了頭。

她的脖子很長,像天鵝一樣。

“換個賭注吧。”趙延年鬆了口。

威廉姆都知道照顧小姑娘的面子,他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

他不好女色,不代表他就是鐵石心腸。

就算不給弗裡達面子,也要給金吉麗一點面子。

“你想要什麼賭注?”

“好馬,好鐵,實在不行的話,黃金也行。”

“可以。”金吉麗說道:“我有一匹好馬,還有一些黃金,可以做賭注。”

趙延年點點頭。“她想怎麼比?”

金吉麗轉頭看向弗裡達。

見趙延年同意再比,費裡達大喜,不用金吉麗翻譯,直接說道:“比騎射。”

趙延年無聲地笑了。“雖然我想要好馬,想要黃金,越多越好,但我不想勝之不武。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比騎射,她贏不了我,一點機會也沒有。”

金吉麗說道:“弗裡達贏過幾個射鵰手。”

“那是人家哄她開心的。”趙延年搖搖頭。

與弗裡達交過手後,他就知道了弗裡達的實力。就一般情況而言,弗裡達的射藝的確不錯,但她還沒有強到能勝過射鵰手的地步。

那只是射鵰手們覺得她好看,讓著她罷了。

或者單純是畏懼威廉姆。

別的不說,就射箭的手法而言,弗裡達就沒有任何優勢。

弗裡達用的是所謂地中海式射法,箭在弓的左側,而漢人、匈